当然,这次他们仍然报警了,说是有人在他们门前倾倒了许多鲜血,没准会是人血。警察不敢怠慢,快速赶了过来。
其实,警察也明白华天酒店肯定是得罪人了,这是人家在耍手段呢。
当看到满地的鲜血时,警察反而松了口气,这是人血才叫有鬼呢!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极其这么多鲜血,所以他们直接断定这是动物的鲜血,不过本着尽职尽责的念头,还是取了一份样本回去。
警察很不爽,你们酒店自己惹上麻烦,还要我们警方跟着受罪。所以警察心思一动,直接说:“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些鲜血是人的,那这就是凶案现场,绝对不能破坏,你看你们铺在地上的纸板已经相当于破坏犯罪现场。所以接下来不能再破坏现场了,这些鲜血都要留着,不能清晰了,必须等鲜血样本检验出结果才能再做定论。”
酒店的人傻眼了,大眼瞪小眼,本希望说是人血能够引起警方的注意,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让清理,那华天酒店变成什么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华天酒店已经让人笑掉大牙了。
警察潇洒地走了,留下华天酒店这个大烂摊子。
酒店负责人知道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又向任建汇报。当任建得知情况后,气的把房间内的东西砸了一个遍,咆哮道:“你们是猪吗?守株待兔都不会?那么多人,怎么让对方跑掉的?”
“我们也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招啊,第一次不是垃圾车吗,所以我们守候了一晚上,都在等候垃圾车,可一个鬼影都没有。他们这次是天亮才来的啊,而且是洒水车,谁会想到他们是用洒水车呢?”酒店负责人委屈地说。
任建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心中越来越浓的恐惧挥之不去,他很怕自己步蒋云飞的后尘,而且他也明白宁凡与江沙黑道的关系匪浅,所以只能来明的,不能来暗的。若是耍暗手段,恐怕他就会变成第二个蒋云飞了。
“任总,我们集团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啊?”酒店负责人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大家都有了这个共识,只是一直得不到证实。
任建明知原因,却不能对下属直说,于是故作愤怒地吼道:“无论是谁,只要让老子查到了,一定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
“那我们怎么办?还清不清理那些鲜血?”
“洗,马勒戈壁,不洗怎么办,不要理会警察的废话,你说这能是人血吗?肯定不知是从哪个屠宰场弄来的牲畜血液。”
他猜的很正确,江沙附近几个大型屠宰场的牲畜鲜血都收走了很多,以致于造成今天江沙的牲畜鲜血供不应求。
酒店负责人开水吩咐人冲洗地面,今天不像昨天,今天自己人就可以清洗完毕,但鲜红的血液混合着水汇聚成了一条小河流,流向下水管道,这场景仍然触目惊心。
这时去车管所调查洒水车车牌号的人回来了,却无奈地告诉他四辆车都是环卫局的洒水车,而环卫局却回应洒水车昨晚失窃,今天一大早才又被开回来停在车库门口。
所有人都知道这条线索断了,难道你还敢把这事赖在环卫局头上,那你这酒店是真的嫌麻烦少了。
任建发泄了一通,联系上欧正凯,让他把华天酒店今天的遭遇告诉任天华,并寻找解决对策,显然守株待兔的方法并不管用。
任天华得知这个消息后,真是欲仙欲死,差点被气的吐血,咬牙切齿地说:“宁凡,你真狠!”
“任董,那我们怎么办?”欧正凯自觉地把自己归类到任家的阵营了。
任天华眼神闪烁,“宁凡这么做的目的绝对不是简单的报复,他肯定有所图,从最开始的围堵拆迁队,到后面这一步步,他都是算计好了的,把我关进派出所,他就可以恣意妄为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任天华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本事,他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可面对这些困局,他只能抓瞎。
任天华心中一发狠,说:“让小建直接去找宁凡,探探他的口风。”
任天华并不认为自己最终会进监狱,只要他脱身出去,那一切就可迎刃而解,现在他的指望就是宋致和韩国斌,他相信对方不可能放弃他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欧正凯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堂堂的天华集团董事长竟然有向宁凡低头的意向。
任天华扫了他一眼,看破了他的担忧,说:“这并不是妥协,而是要了解对方的意图,他们费这么大劲,可不仅仅是泄愤报复这么简单。况且他把我整的这么惨,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
任天华不愧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家伙,眼光确实很老辣,透过层层迷雾,大致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欧正凯心中一喜,只要任天华不罢休,那宁凡就有苦头吃,他就开心了,于是,他屁颠屁颠地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