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我要是你,就不会再多费唇舌。”苏柳终于开口了,却是连名带姓的叫人,冷漠地道:“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套近乎,毕竟,咱们之间,可是早已撕破脸了。你也别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爹,说实话,我虽然不放在心里,但听着也膈应,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苏长生笑脸一僵,有些挂不住,见苏柳脸上满是讥讽,其实心里也知自己刚才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你。。。”他咬牙,道:“好,我也不和你费唇舌,你给我五百两,不,一千两,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们无关,也不去找你们,如何?”
左右这闺女是不会再认他,倒不如最后捞一笔,到底没有他,苏柳也不会生出来呢!
苏柳差点没笑出来,从来知道这伙人惯会狮子开大口,却不知,到现在此情此景,苏长生还敢开这个口?
他是真的脑袋进水了吧?
“如何?一千两对你来说也就是小数目了,就买断咱们的这点子父女血缘情。”
“这听着倒是个不错的交易呢。”苏柳呵呵一笑道:“我若不应你要如何?”
“那我就只好去曹家找你娘要了。”苏长生一副破罐子摔破的样子,道:“反正我如今也身无长物,人又废了,众叛亲离的,也就难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但你娘不同,你们姐妹也不同。你娘如今嫁了那曹奎,黄的白的是享之不尽用之不完,区区一千两,也就是九毛一毫。她要不给,那我只好给她添点堵了。”
苏柳的脸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她从椅子上起来,慢慢的走到苏长生的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苏长生口中虽说不怕死,但心里还是秫得很的,尤其是苏柳此时的眼神,那就是想要吃人一般,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从小,苏柳的眼睛就特别让人害怕,此时也不例外。
苏长生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道:“一千两,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你们麻烦。”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最可怕的死法是什么样的?”苏柳突然开口道。
“你你说什么?”
“就是明知道自己会死,却死不了,还得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块块的割下来,剖开膛,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个个的被摘出来碾碎,你觉得,这样的死法如何?”苏柳阴测测地道。
苏长生随着她的话想着那情景,胃部一阵翻滚,张口欲吐,指着她道:“你,你。。。”恶心,可怕,这丫头太可怕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苏柳却是笑了,缓缓走到他的身侧,道:“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告诉你,若你敢出现在我娘眼前,我就会,杀了你,就用刚才那方法。”
苏长生瞳孔一缩。
“不,只要你敢出现在昌平县,不等你走到我娘跟前,你就会知道,你这破罐子摔破之前,会是什么下场。”苏柳咯咯地笑道:“那绝对是生不如死的感觉,苏长生,你确定,你要给我这个机会吗?”
“你,你这个疯子,你这妖物。”苏长生是被震慑住了,指着苏柳脸色大变,连连后退,临出门还道:“你不是苏柳,你是个妖物,妖怪。”
喲,大爷,你真相了呢!
苏柳勾起唇角,直到苏长生的声音不见了,她的脸色才完全的冷凝下来。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刚刚那番话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将苏长生给杀了,在听到他威胁她时。
陈氏她们就是她的逆鳞,苏长生若敢碰之,死!
苏柳看着自己洁白的双手,喃喃地道:“不要给我这个机会,这双手还是干净的。”
被苏柳反威胁,她的宅子肯定是不能住了,苏长生只好回到老宅东院去。
“喲,连你也被赶回来了。”周氏见了他,阴阳怪气地道:“真是可怜见的,口口声声的宝贝闺女,还会把你赶出来呢。”
“你这疯妇,给老子住嘴。”苏长生大怒,扬起手中的拐杖,劈头就向周氏殴了下去。
“啊,打死人了,你这瘸子,老娘和你拼了。”周氏冷不丁被这么一打,立即就像只牛犊子似的往苏长生的肚子撞了过去。
苏长生手中的拐杖不停,虽然行动不便,但到底休养了好久,又是个男人,力度自然比她强,没几下,周氏已是头破血流的了。
“娘!”苏金泉拿着一个木桶进来,见此情景把桶一扔,跑了过去,将苏长生用力拉开。
“反了你了,你这小王八蛋,老子揍死你。”苏长生气昏了头,手中拐杖不管不顾地往他们身上挥去。
苏金泉挡着头,透过手臂下的空隙瞪向苏长生,眼中升起浓浓的恨意和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