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和的身子又凑近了他一点,“有人递话给我称……上面的人说是要将我们家灭门!”
“上面的人,到底是有多上面的人?”上官若谦一听就有点火了!
他上官家过去独霸江湖,即便传到他们这一辈的手上只剩苟延残喘,但这么多年来依旧都没人敢说他们家的一个不字,现在到好了,竟然有人敢胆大妄为的说要灭了他们家!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真是不要命了!他们上官家虽然看着是有点弱了,但他们在江湖门派、甚至是与朝廷命官之间织就出来的可是盘根错节、纷繁复杂的关系网,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害关系,所以这也是他们这些少爷敢于如此嚣张放肆的原因所在——因为普天之下,几乎是没有什么个人组织可以伤害到他们的一根毫毛!
“二哥,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上面的就是……当今的圣上!你会做何感想?”上官若谦的手臂伤到了,若恭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以表安慰。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与我们家交好的有这么多的官员,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提前通知我们?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得到半点风声,这根本不可能!”上官若谦本来就体虚的身体突然遭到这样的打击,气血一上来,头晕的厉害,差点昏死了过去。
“二哥,二哥,你要镇定!”一把拽回头往下栽去的哥哥,若恭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他是真心不想伤害他的亲人,可是他们总是迫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做出让他们有可能终生都无法释怀的事情出来。“二哥,你现在懂我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告诉你了吧,即便你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都无法料到,这一次……这一次竟然是皇帝那小子要整我们!”
上官若恭将他的放平在炕上,身子侧坐在炕的边缘上,“你原先的疑惑我也曾经有过,毕竟我们过去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收买他们,就像是当年他们费尽心机去讨好我们祖辈一样,我也不敢相信朝廷之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跟我们通风报信,后来我渐渐也想通了,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有可能先我们一步,已经被全部一网打尽了,但如果朝廷真心的要肃反的话,这么多的人,这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事情。另外第二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便是——这是一次秘密的行动,由皇帝养着的一批死士亲自执行!”
事情越发的精彩了,面对着即将来到眼前的危险,这对既不同夫也不同母的兄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场来自朝廷的风暴正在缓缓的降临到北方一处偏僻的小城上空!
“这是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润白第一个叫出了声来。
“这就是威胁,那又怎么样?既然我唯一的骨血若兰都想着要离开我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断离父女关系,若兰你不免太天真了一点。”上官桀慢慢的走近了她,他伸出手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要摸一摸他的女儿。
“你这双脏手不准碰他!”站在若兰旁边的欧净琛脸色严肃,他像是护着巢中的幼鸟一般将若兰紧紧的搂在怀中。
“呵,我的这双脏手?!”上官桀突然笑出声来,在这个世上,有资格批判他,说他双手沾满罪恶人有很多,但这个里面的人是肯定不包括欧净琛的。不过此时他没有任何的兴趣去挑他的语病,他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
只见他指着欧净琛怀里的若兰说道:“若兰,你要记住,你是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纵然你是成长在一个医药世家,但你却始终摆脱不了鲜血的诅咒。你的父亲双手沾满了血液,你爱的人也必然是犯下滔天罪恶的人。过去我曾想改变你的命运,将你嫁给身世清白的滕润白,可是兜兜转转,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这小子的身边!”这是上官桀第一次在说起若兰的身世,还有那有关于她出生之日起就带来的一片血光之灾!“所以说……欧净琛,你睁大眼瞧一瞧你怀里站着的这个女人,在你的眼中,她有可能是纯洁无暇,但你可知道,她身上有个血咒!当然了这不能怪你,在场毕竟最了解‘魅族’的除了我之外也找不出另外一个人了,那个家族里的人,可是无论走到哪都能一路‘红’到哪儿的人。”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润白,瞧他一脸呆若木鸡的模样,心里立马明白,看来他这个定断没有错。‘魅族’是个神秘到骨子里的门派,即便润白遍查群书也不大可能找出属于她的半点蛛丝马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