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闺女,让娘怎么说你,你也就是仗着勋儿欢喜你,你才这样放肆,若是我,定拿着镐头打你。”见闺女不答,李氏怒其不争的看着闺女,她怎么一天天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似得。
娘俩在厨房说话,听见外面有人在院内喊,李氏忙出去瞧瞧,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竟是马氏挺着大肚子,带着两个闺女过来,马氏眼眶红肿,见到李氏眼泪便掉了下来,哭着说:“大嫂!我是没法活了!”
李氏赶紧给闺女使个眼神,唐青儿走过去接过三婶身上的一个娃,另一个则被她娘抱走,李氏抱着娃子说:“三弟妹这是怎么了,有事咱们进屋说。”
马氏挺着肚子哭泣泣道:“嫂子,呜呜……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李氏无语,在正房生活时,她可是比她过得还苦,也没见得像她这样,当年青儿呆傻,婆婆还是后娘,经常受她欺负,同她相比,三弟妹现在这点苦也不算什么。
遂李氏面上淡淡安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氏随大嫂进屋后坐在炕上,两个娃在她旁边,唐青儿这时已经回她房间,毕竟薛谦勋自己一人在屋里呆着总归不好,再加上三婶过来同她娘诉苦,她在那里呆着有些尴尬。
薛谦勋见她回来,面无表情道:“你家的麻烦来了。”
“恩,有什么办法?”她也讨厌正房那边的人有事没事过来找他家麻烦。
薛谦勋想到一个法子便说:“要不然你们家搬到镇上去住吧!”省的他每次过来花费一个时辰。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镇上的房子多贵,我家现在这点钱能买起镇上的房子吗?”唐青儿不满他说的话,撇着嘴道。
薛谦勋当然不会接我帮你买房子这话,青儿的自尊心很强,若他说了这话,她不定得怎么折腾自己,还不如不知声不知气看着她。
唐青儿抬抬下巴道:“你说,我三婶什么时候能走啊!”三婶若不走,薛谦勋在屋里是出不得进不得,而她只能在屋里陪着他。
薛谦勋最喜欢这样子,他和青儿两人单处,他向青儿挥挥手让她过来,青儿不愿动,可想到她娘眼下顾不上她,加之两人都在屋里呆着,怕这厮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小心走到离他五尺远的地方站住不动。
薛谦勋淡淡瞥了她一眼,唐青儿又向前走了两步,最终还是走到他面前,薛谦勋捏了捏她的脸小声道:“你说如果我们俩在屋里做些什么,婶子能不能知晓?”
做些什么!这厮不会是又想亲她吧!唐青儿一把捂住嘴,摇摇头,薛谦勋被她这动作逗的笑出声,贴在她耳边说:“我是说在屋里练习写字。”
“哦,这事啊!”只要不直接皮肤接触,干什么她都愿意,尤其还是他说练习写字,这是她平常最喜欢的事情,忙不颠的点头。
薛谦勋拖腔拉调道:“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你若不经常对着我做歪事,我能想歪吗?我一冰清玉洁的姑娘,被你这个腹黑霸道冷血无情的人咬住不放,我能不防范吗?”
“形容自己才一个词,形容我则用了四个词语,可见你对我的爱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谁若是说你不爱说话,那我觉得这人是白活了,连个祸害都看不出来,活着也是睁眼瞎。”口头上占不到便宜的唐青儿,只能恶狠狠的诅咒别人。
薛谦勋哼了一声道:“你也不怕那些人来找你,让你晚上睡不着觉。”
“你能不能不吓我,本来我胆子就小,被你这么说,晚上我还怎么睡觉。”
薛谦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起来,唐青儿站在桌前,看了看半天也没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只能问道:“你在宣纸上画的是什么?”
薛谦勋没回答,而是直接把宣纸递给青儿道:“这是镇妖的符咒,为了防止于未然,我给你画了一道符,这样你晚上便能安稳的睡觉。”
“你……你……你怎么这样可恶。”
“这话不是你第一次说,怎么每次听的感觉都不一样,味道也不同。”薛谦勋见没人来打扰他们两个,便调戏唐青儿。
论口才,唐青儿败了,论装模作势,唐青儿惨败,论阴谋诡计,唐青儿完败,可见自从与薛谦勋碰头,她就没有一次胜利过,一次比一次输的惨,最惨的便是要嫁给他当媳妇,那她已不是败得永无翻身之地,其实她不知,薛谦勋遇到唐青儿后,是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底线。
唐青儿不同薛谦勋逞口舌之快,拽拽他道:“我们小声点,若让我三婶知道你来家,那还不得拉着你比现在哭的还厉害,不拿到好处是不会停止流眼泪的,三婶那才是真正的见钱眼开”
薛谦勋点头,也不敢在对唐青儿大声开玩笑,怕两人玩笑开得过,到时哈哈大笑让人听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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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