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是那个臭样,害我白替你担心了一场。”
麦香翻了个白眼,说道:“什么话?难道格格非得看见我被抬出来才没有白担心?”
“呸,童言无忌,胡说八道。”乌拉多敏听了忙啐了一口。
这时,早就两个小丫鬟上前来带着麦香进了净房,伺候麦香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大澡。
因怀慈是一个外男,而乌拉多敏和阿木昕又想见见怀慈,所以这顿接风宴便安排在了贝勒府的偏厅内,永恩特地嘱咐了不让外人打扰。
阿木昕曾经在琉璃厂见过怀慈,所以在看见怀慈后惊呼了一句:“是你?你不是那个在琉璃厂摆摊卖年画的吗?”
她对怀慈这张脸记忆深刻,当时就曾经打趣过麦香。
“回格格的话,是小民。”
“摆摊?卖年画?”乌拉多敏还不大清楚怀慈是做什么的,这也是她急于想见见怀慈的缘故,为此她没少抱怨永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妹子赔了进去。
“回福晋,如今已租了一个铺子,在卖书,也卖妹妹做的手工活。”怀慈说道。
“夫人稍安勿躁,年轻人有点闯劲是好事,不依靠父母也能养活自己,假以时日,肯定会功成名就、富甲一方的。”
永恩跟怀慈接触过几次,觉得他虽然年少,但是难得不浮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意志比较坚定,而麦香的聪明他是早就领教过了,这两人在一起,想成功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姐夫,你也是年轻人,说的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似的。”麦香见他一副老学究的口吻,忍不住出言打趣了一句。
“我?我是不行了,我可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以后,就看他们两个了。”永恩笑着指了指弘融和怀慈。
“哥,你这次功劳可不小,皇上不会让你闲着的,倒是我,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弘融说道。
“你才十六岁,不着急,慢慢想吧。”
“啊,二姐夫才十六岁?”麦香这才知道古人早婚有多早了,还是一个孩子呢,会做什么?
“就是啊,听麦香的,你还这么小,先跟着你父亲多学一些东西,想清楚自己适合做什么再做也不迟,横竖你现在也有一份俸银养着你。”永恩劝道。
“对了,说到这个养家,这位小爷,我想知道你一年的进项如何?家中还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乌拉多敏开口了。
怀慈刚想开口,晚云过来了,说外面有宫里的人,想见见贝勒爷。
永恩听了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笑道:“该死,光想着为麦香接风,居然忘了宫里还等着呢。”
永恩出去后,不一会便进来了,把麦香和怀慈都喊了出去,原来是宫里的公公和太医来了,想看看麦香和怀慈。
怀慈把自己的外衣脱了,让太医们看过了他左臂上的疤痕,两人又回答了一些太医们的问题,诸如水痘出了几天,有些什么症状,发作时难受不难受等,麦香和怀慈都仔细做了答。
再次回到偏厅,乌拉多敏已经忘了自己问的是啥,倒是永恩突然说道:“怀慈,我想知道,你打算何时通知你父母向叶家提亲?”
麦香知道他是被父母赶出来的,忙道:“大姐夫这是做啥?我才多大?”
“十一岁就嫁人的我大清朝也不是没有,你们两个同居一室这么长时间,难道他不想负责?还是他家里看不上你?”永恩见怀慈没有开口,有些不乐意了。
“对了,你们家到底是干啥的?”乌拉多敏才想起来,怀慈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家就在京城外的昌和镇,我父亲如今是工部的主事,家中倒是也还殷实,只是我是庶出,家里的银钱,只怕跟我没有关系,不过我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妹妹。”怀慈最后两句话,说得很坚定。
“这养活跟养活可不一样。”阿木昕不高兴地插了一句嘴,就凭怀慈在琉璃厂大街上摆摊卖年画,这经济状况就好不到哪里去。
而此时麦香专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被对方说的昌和镇三个字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