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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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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猜测,叶蓝会不会也有。

没多犹豫,黄单以挂念为由,去了叶蓝的房间,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瓶香水,他拧开盖子闻,瞳孔一缩,就是戴老板身上的味儿。

叶父说,“这香水是我一朋友捎的,一共两瓶,我给了蓝蓝和她的二姨娘。”

他叹道,“蓝蓝那孩子不听劝,主意也多,她看二姨娘用了这香水,就一次都没用过。”

黄单说,“伯父,叶蓝会回来的。”

叶父还生着气,脸色都发青,“她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会干出败坏门风的事,让整个叶家都蒙羞!”

黄单说,“伯父,这些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确保人平安。”

叶父唉声叹气,“贤侄说的是,蓝蓝不回来,我去了地府,都没脸见她娘。”

黄单跟叶父聊了一会儿,本想见一下叶蓝的二姨娘,对方却迟迟没有露面。

他只好告辞。

戴老板没回来,酒楼刚重新开业,就又关门了。

黄单差人打听,去了一个伙计那儿。

伙计见着黄单,客气的端茶递水,诚惶诚恐,“宋少爷,不知您找小的,所为何事?”

黄单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向伙计询问酒楼所有人的情况。

伙计还以为黄单是要打酒楼的主意,他很积极,毕竟自己就是个打杂的,管谁是老板,有活儿干,有钱拿就行了。

黄单听着,伙计说一大堆有的没的,不忘加进去狗腿子的话,加的非常自然。

伙计说到最后,终于说起黄单想听的厨子,他说对方的厨艺挺好的,为人也好,有段时间更是特别热心,抢着要留下来值夜班。

黄单说,“是吗?”

伙计说是啊是啊,还说张老板出事的那晚本来是他值班,厨子说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替他了。

黄单捏手指,戴老板同他讲的,都一一核实。

他现在应该可以把戴老板从嫌疑人的位置摘除了吧?

黄单又迟疑了。

还是再等等吧,戴老板人不回来,尸体回来了也好,这么不见踪影,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布告栏上贴着戴老板和叶蓝的画像,她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四毛从县里回来,说没什么事。

刘楚就在宋府住下了。

一天上午,刘楚接到厨子邻居的报案,说是厨子死的那晚,看到一个黑影从他家后院跳出来,还撞了一下,不过看不清面孔,只闻到一股香味,还觉得体型很瘦,不像是个男的。

就在这时候,镇上出现了谣言,还偏偏就是二姨太的事,说有人看到她跟厨子在一起,不知道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这对刘楚来说,就像是老天爷在帮他。

刘楚去戴老板的住处,拿香水给厨子的邻居闻,邻居说味道是一样的。

在那之后,刘楚就开始查叶老爷子的二姨太。

这一查才知道,那二姨太的爹是屠夫,她从小就跟着爹娘杀猪卖||肉。

二姨太长的好,不愿意待在那穷地方,就远离家乡,最后进了青||楼卖艺。

刘楚又跟着这条线查到一些东西,对二姨太刮目相看。

将线索全部整理了一遍,刘楚带着数名手下和那名报案的邻居来到了叶府。

叶父考虑到家族的影响,所以此时叶家的客厅内除了捕快,只有他和白莺,还有她的贴身仆人三人。

“刘捕头,白莺的房间已经允许你带人去搜查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怀疑厨子的遇害与她有关了吗?”

叶父虽是叶家家主,姿态倒是没有端出来,并没有大家族的架子。

当刘楚告诉他说怀疑白莺与厨子的遇害有关,想要搜查房间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刘楚坐在椅子上喝茶,“叶老爷子请稍等,在我的手下搜查结束之后,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说法。”

“好,我信你。”

叶父不再言语,只是让管家亲自去给众人看茶。

站在一旁的白莺拿帕子按按唇角,不知道是不是胭脂涂少了,那张脸白的很。

她方才被叫过来,得知叶父同意捕快搜她的房间,当场就极力反对,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大厅静的过了头。

很快就有捕快走进大厅,在刘楚的耳边说了什么。

刘楚的左腿叠着右腿,姿态随意,“叶老爷子,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叶父示意刘楚说下去,“好,请讲。”

刘楚说,“叶老爷子想必已经听说了,关于酒楼厨子在家中遇害一事。”

叶父说,“没错,我也有所耳闻,说是被妖怪所害,下半身躯体不知去向。”

刘楚点头又摇头道,“厨子的遇害状况叶老爷子没有说错,可是他并不是被妖所害,而是被人谋杀。”

“什么。”叶父神色一惊,“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刘捕头可有查到线索?”

“不瞒叶老爷子,我们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仍然疑点重重,所以今日才登门打扰。”

刘楚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边的白莺。

白莺垂搭着眼皮。

叶父的双目徒然一睁,“哦?刘捕头的意思是,难道我叶某的二姨太认识杀害厨子的凶手?”

刘楚吹开漂浮的茶叶,浅浅抿一口茶,不语。

叶父察觉白莺的脸更白了几分,他板着脸说,“你把你知道的,跟刘捕头说说。”

白莺一脸茫然,甩着帕子说,“老爷,冤枉啊,这连衙门都查不清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呢,那妖怪吃人应该去找神婆啊,我在家连门都少出,哪可能知道外面的事。”

叶父盯着白莺,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他相信,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于是就看向喝茶的人,“刘捕头,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刘楚摇摇头,这叶老爷子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那是何等的精明,怎么在家事上却如此的迟钝。

随即刘楚将镇上的流言,还有人目击叶府的二姨太晚上私会厨子一事告诉了叶老爷子。

尤其是厨子遇害的前一晚,偷偷找过二姨太的事情给说了清楚。

只见叶父刚开始只是面带惊讶,还带着怀疑之色,可听到后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先是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更是气的满脸通红,如一座暴怒的火山。

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记不得是从哪一年开始的,也许是前年,又或者是大前年。

府里就有些流言碎语,说是二姨太吃不惯家中厨子的菜,非要隔三差五的请酒楼的厨子来做菜。

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只是觉得白莺有点挑剔,现在他才想明白,原来做菜是假,她与厨子私会才是真。

“你……你……”

叶父气的颤抖的身子,指着白莺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狠狠道,“你给我跪下!”

“老爷,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我从未做出不洁之事,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厨子。”

白莺连忙跪在地上,抱着叶父的小腿怜声祈求道,其中还用一种怨毒的目光偷偷扫视了刘楚一眼。

“你给我住口,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狡赖,难道你要刘捕头把那些证人带到我们叶家,和你来个当堂对峙吗?”

叶父一把狠狠的啪在了桌案上,案上的茶杯随即摔在了地上,瓷片和着茶水洒了一地。

白莺扯着嗓子嚎哭,说自己十几岁就跟了叶父,这些年在叶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为叶家延续了香火。

提到孩子,叶父一脚把白莺踹开,“小宝是不是你跟那厨子的?”

白莺嚎的更厉害,“不是啊老爷,小宝是您的亲骨肉,是叶家的血脉啊!”

叶父重重喘气,把她踢的更远。

白莺被踢的倒在一边,又爬过去,一口一个老爷我错了。

大厅的仆人都是白莺的人,那三个当中,有一个瑟瑟发抖,吓失|禁了。

叶父抬手。

管家将仆人带出去,他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否则也不当上这叶家的大管家,很快他独自一人返回了客厅,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二姨太的贴身仆人已经全都招了,她确实是与厨子有私情,并且……”

管家语气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讲吧。”

暴怒之后的叶父,听到管家的话,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

“并且他们多次夜晚偷偷出去私会,每次都是半夜才归。”

待管家说完之后,厅内不再有人说话,连白莺也都不再狡辩,空气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静。

许久之后,叶父才缓缓问道。

“既然这个贱人和厨子是有私||情,那她和厨子的遇害有什么关系。”

刘楚语出惊人,“厨子其实正是二姨太所杀。”

“什么?”

叶父大惊,这比他听到自己的二姨太偷情更令他吃惊。

他想到厨子死亡的惨状,实在难以想象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软无骨的女人所为。

“既然这贱人与厨子有奸||情,为何这贱人又要杀他?你们找到她行凶的证据了吗。”

接连遭受打击的叶父已经不愿再去想偷|情一事,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案情的本事。

刘楚将手中证据讲了一遍,他叫四毛跟一个捕快把从白莺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进来,打开后,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莺见鬼似的瞪着那小盒子,她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刘楚不快不慢道,“那名报案人说在凶手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后来我们确定正是和戴老板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镇上有这香水的只有三人,叶兰、戴老板、还有二姨太,这件她行凶的黑衣之上仍然残留着这种香水的味道。”

叶父接过刘楚递来的衣服,轻轻闻了闻,确实是白莺一贯使用的香水,蓝蓝也有,还有一瓶在戴老板那儿。

一共三瓶,是国外带回来的。

别说镇上,就是县里,都不可能买到。

刘楚看着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泪都没有的女人,“二姨太,关于你杀死厨子,嫁祸给妖怪一事,我们衙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希望你可以主动交代,关于你是怎样与厨子合谋,杀害卖货郎的。”

“卖货郎?这贱人竟然有两条人命在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与我同榻共眠的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听到这里,叶父竟不为白莺的奸||情而生气了,因为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该留在叶家。

“贱人,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按照我们叶家的家规,女子偷情到底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叶父漠然的看向白莺,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跪地的白莺闻言似想到了什么,顿时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偷情在叶家的下场可比她承认杀人,然后被衙门处决可惨多了。

衙门无非就是砍|头,可叶家处理不贞女人的刑法太过恐怖,那是真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这一切,白莺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承认杀人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升天的阶梯。

她又露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里,指尖轻微发颤。

见白莺一语不发,叶父把桌上的香炉都给砸了,“去,把小少爷给我抱来!”

白莺惊慌的求道,“老爷,小宝还是个孩子,别让他过来。”

叶父面色阴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娘亲此时是什么模样,就把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白莺的嘴唇哆嗦,把什么都招了。

她嫁进叶府做了二姨太,人前风光,人后悲哀。

叶父对白莺没有什么感情,又因为叶蓝讨厌白莺,他就很少往白莺那儿去。

就算是去了,也是衣服一脱,一穿走人。

有时候衣服都不脱。

白莺是个女人,嫁进来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哪里耐得住寂寞。

她想着法子在叶父那里索取温存,却始终都没有得偿所愿。

叶父一心想着女儿,去了国外留学,还挂在嘴边念叨,不准白莺踏进女儿的房间。

一年年过去,白莺也就认清了现实,她从前一受委屈就落泪,现在哪怕是把嗓子嚎哑了,都不会掉一滴泪

白莺为叶家生下一个儿子,她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哪晓得叶父还是对他们母子不上心。

人不想认命都不行。

两年前,白莺在酒楼吃饭,碰见了厨子,她只觉得对方的厨艺好,没往别处想。

几天后的一个雨天,白莺和丫鬟走散,无意间又碰见了厨子,当时他在跟一个姑娘亲||热。

厨子看到白莺,吓一大跳。

白莺忍不住往他那儿看,心跳的很快,脸也红了,烫的吓人。

那天,厨子让那姑娘走了。

白莺跟他发生了关系,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

慢慢的,白莺跟厨子好上了,图的是各自的身|子。

他们被一时的欢乐麻痹,以为偷偷私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没想到一天晚上被卖货郎发现。

那卖货郎是厨子的旧相识,说给一笔钱,就会替他们保守秘密。

白莺不想跟卖货郎那种低贱的人打交道,就想用钱解决。

谁知道卖货郎在赌场输光钱,又来找他们要。

白莺还是给了。

到第三次,卖货郎换了一副嘴脸,不给就威胁。

白莺跟厨子商量,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和头上悬把刀没有两样。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封口。

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卖货郎骗过去,杀了。

卖货郎无父无母,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死了都没人过问。

白莺跟厨子都觉得,这件事应该彻底掩埋于地下,不会有谁知道。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藏在酒楼隔间里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白莺跟厨子都很慌。

没过多久,就有柴夫在山里发现卖货郎的担子,还有几块肉骨头,他们更是寝食难安。

厨子亲手把卖货郎砍死,藏在酒楼,还没有找到时机运出去,怎么就跑到了山里?

尸体又没长脚。

而且厨子明明只把卖货郎的头给砍下来了,没削头。

直到又有人发现李寡妇的绣花鞋和几块带着碎|肉的皮。

大家伙都议论,说有妖来了镇上,会吃人。

卖货郎和李寡妇都是被妖吃的。

白莺跟厨子想,要真是那样,妖还帮了他们,那就不用管了。

可事情还没完。

捕快找上厨子,查出卖货郎和他的关系。

厨子知道很快就要暴露了,或者已经露出马脚,他担心自己被抓,就想跟白莺远走高飞。

白莺又不傻,她可不会放着叶家二姨太不做,跟个穷光蛋私奔。

而且,白莺也知道厨子被刘楚盯上,他不死,早晚要把她拖下水。

厨子见白莺不出声,就有察觉。

白莺连忙嘴上答应,和厨子亲||热一番,事后还靠在他的怀里,说要好好合计合计,不能有什么马虎。

厨子问她,要怎么出镇。

白莺说很麻烦,需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路线商量好,她提出去厨子家。

厨子一开始不答应,说他家周围有捕快。

白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厨子没读过书,不懂其中道理,提出疑问的时候,白莺用温柔乡把他困住。

他在温柔乡里迷失自我,就跟白莺约好时辰,在后院放梯子。

因为有捕快盯着,每天都会进门借喝口水为由查看,厨子不能夜不归宿。

白莺也是,她回去都是靠信任的三个下人接应。

白莺在进青||楼前,进过戏班子,身体的柔韧性很好。

当晚,白莺顺利进去厨子家,趁他不备将他杀害,做出妖杀人的样子。

因为只有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人性命,手法残|忍。

为了毁尸灭迹,白莺直接将厨子的下半身喂了狗。

在白莺将所有事情交代过后,客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叶父一动不动。

他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二姨太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如此说来,这些年,白莺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刘楚起身,等人带着认罪的白莺离开叶家。

白莺扒着门框,“老爷,不论我这个娘做了什么,小宝都是无辜的,他是叶家的血脉,请你善待他。”

她恳求着,刚才嚎那么大声都没哭,此刻泪流满面。

叶父无动于衷。

四毛强行将白莺扒着门框的手指一根根抠下来,大力拖拽走了。

叶父不愿意叶家的丑闻,除了管家,那几个下人都永远的闭上了嘴巴,没想到当天整个镇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在场的只剩下几个人,谁也不清楚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还非常详细,就像是传消息的,就在现场听着,一字不漏。

黄单听闻过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找出妖,人的事,跟他不相干。

刘楚要押白莺前往县里,让黄单跟他一起。

黄单说,“你去办案,我去干什么?”

刘楚说,“看我办案。”

黄单说,“奶奶是不会同意的。”

刘楚说,“这个我来应付。”

黄单以为老太太那一关过不了,没想到这回老太太就没反对。

他想不通,去找老太太,对方在禅房里念经,只交代他跟着刘楚,在县里别惹事,俩人没见着面。

第二天,押送白莺的囚|车穿过东大街,人们朝她那里吐口水,丢菜叶,扔鸡蛋,骂她不守妇道,也骂她蛇蝎心肠,说她会下地狱,不得好死。

白莺的头露在栏杆外面,头发上,脸上都脏乱不堪,还有很多处被砸出的淤青,她费力的往后扭脖子,想看看儿子,却只看到面目可憎的人们。

那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肮脏的话骂着白莺。

她没哭,反而在咯咯的笑,“杀|人|犯,谁不是啊。”

一个石头砸过来,白莺的头流出血,她几乎是诅咒的喊,“你们十几年前做过什么,十几年后又做过什么,老天爷都在看着,我不得好死,你们也一样——”

“地狱在等着你们,一个都不会少,我先去了……”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按了暂停键,人们扔东西的动作都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几秒后,他们破口大骂,手上砸的东西也更多,神情恐怖。

囚|车被拉出东大街,拉出钺山镇,将那些疯狂的人们甩远,往官道上拉去。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车夫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他往后瞅,帘子只是轻动,一个角都没卷着。

“奇了怪了,今儿的风不小啊……”

车夫嘀咕了句,殊不知帘子后面放了把宝刀,压着边儿,当然不会被吹起来。

马车里,刘楚捧着黄单的脸亲,“你别往后仰头。”

黄单说,“我怕你咬我。”

刘楚的气息暧||昧,“不咬你咬谁啊?”

黄单顿住,他退开一些盯着男人,眼神古怪。

刘楚摸了摸青年的脸,坏坏的笑道,“怎么,被你男人迷住了?”

黄单抓住男人的手。

刘楚挑眉,“大少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黄单说,“你再摸摸我。”

刘楚一愣,这少爷平时不让他摸,嫌他的手掌心有茧,太糙了,摸着疼,这会儿提出的要求是他做梦都想听到的,就这么得偿所愿了,他有点懵。

黄单说,“不摸就算了。”

刘楚立马说,“摸摸摸,马上摸,我摸哪儿啊?”

黄单说,“脸。”

刘楚的面部抽搐,很不满意,“我可以选择别的地儿吗?”

黄单说,“不可以。”

刘楚,“……”

黄单的脸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摸着,像是有砂纸在一寸寸的打磨,不是那种剧痛,是绵绵细细的疼。

刘楚看到青年的眼睛红了,他微愣,“我的大少爷,你让我摸,摸了你又哭。”

黄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别管我,你摸你的。”

刘楚的眼皮底下,青年眼角有泪,往下滴落,他抿唇,“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真不管你了。”

黄单哭着点头。

刘楚的呼吸粗重,嘶哑着声音笑,“全天下,就你可以轻易要我的命。”

他擦去青年脸上的泪,唇也贴上去。

尘土飞扬,马蹄声哒哒哒,遮盖了车里的抽泣声。

片刻后,黄单抹把脸,缓了缓。

刘楚把他的脑袋摁在肩头,“等到了县里办完事,就带你去我家。”

黄单坐直了,“这样不好,你父母见了我,心里会多想的,我还是住客栈吧。”

“没父母。”

刘楚拿胡渣扎着青年的脖颈,“我家一直就我自己,在深山老林,方圆百里一个人都没有。”

黄单说,“那我不去了。”

刘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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