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在看到詹温蓝亲自为她倒水,对方却习以为常的那一瞬,几乎烧红了她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想起刚刚在走道里,詹温蓝几乎连她靠近一分都瞬间远离的冷淡表情,她只觉得抓心挠肺的恨!
这么多年来,她向来眼高于顶,从来没给什么异性好脸色。
爷爷大寿的时候,见到詹温蓝的第一眼她就陷下去了,却没有想到,他在她面前连对云溪的企图心都丝毫不隐瞒。
怎么,真当她是好惹的吗?
"难道说婶娘最近身体不好?"她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神却转着弯地看向云溪:"婶娘也是病急乱投医。云溪,你还是个学生,管理公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凡事还是量力而行。"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谁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谁的表情都滴水不漏。
云溪拿起菜单,递到司徒白面前,回头对她浅浅一笑:"二姐,你这个时候回来,是已经毕业了吗?"她记得好像这位二姐是春季入学,没有算错的话,今年也恰好是时候毕业了。
冷荞舒瞟了一眼詹温蓝,见他连眼帘都没抬,恨恨一笑:"是,以后我就呆在北京不走了,云溪可欢迎?"
"欢迎之至。"她家就在北京,需要她欢迎什么?做戏也得找对观众。
云溪懒得被人以为欺负"长辈",拍了拍司徒白的手:"可以点菜了吧?"
老金和司徒白笑,看戏多好啊。还是三角大戏,恨不得多长出一双眼睛。多点几个菜,就能多看一会。所以,当服务员匪夷所思地看着五个客人竟然点了十一道菜的时候,很厚道地加了一句:"我们家菜量比较足,几位点六七个菜就够了。"
司徒白再三表示,吃的掉,服务员这才转身莫名其妙地走了,心底还嘀咕着,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冷荞舒鄙视地看了一眼司徒白,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怪不得,最近看云溪越来越不对劲,这样的家教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管教的。
司徒白回头看了一眼拿眼角扫她的冷荞舒,冷笑一声,浑然未觉似的转头,继续和老金说话。
老金只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詹温蓝,发现他似乎丝毫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詹师兄,最近都说你要去哈佛就读了,怎么事先都没听你提起过?"老金觉得既然来了吧,看戏多不热闹啊,再怎么着也要下一回场,热热身,参与一把才够过瘾。
"谁说我要去哈佛读书了?"詹温蓝抬头看了老金一眼,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一道随意的淡然,"只是过去和校长说清楚,目前,我还不想离开B大。"
他大三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世界各个著名学府的OFFER,祈湛在KTV庆生的那一晚,其实她们就知道这个消息,但,从来没有想过,还没毕业,他就去了哈佛。学校传言他甩了云溪,其实并不算凭空猜测,至少,他在那里停留了十天,老金都觉得他是要在哈佛落户了。
"你拒绝了哈佛?"冷荞舒坐在一边,听到这话,脸色几乎立马一变。就为了云溪,他竟然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愤恨地看向云溪,却见对方一丝表情都欠奉送,一口怒气就像是直接冲到脑门子,连一点矜持都没了,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云溪,没想到啊,年纪不大,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啊。真让我这个二姐佩服!"
一直勾着茶杯,慢慢喝水的云溪静静地抬起头,终于看了她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