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凌笑然打开了房门,“怎么了,慎行,不会是大少爷还在生气吧?好了,我这就过去看看他。”凌笑然还是不慌不忙的往外走,现在她清醒多了,也记起了夏侯睿不喜欢慎行的事,哎呀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明明知道这一点,干嘛还要再这个时候让慎行去看他嘛,还是自己过去的好。
“小姐,不用去大少爷的院子了,大少爷出门了。”
“什么?出门?去哪儿了?”凌笑然猛地停住脚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怎么突然出门了?”以前的时候夏侯睿出门都会告诉她一声的,这一次是因为生她的气才没有告诉她吗?可是夏侯睿又为什么出门这么急啊?难道说是因为有什么事吗?
“守门的侍卫没敢问大少爷的去向。”慎行忙回答,在夏侯府就是这样的,不管是将军,还是爷们,主子们,每个人都不好伺候,算来算去好像只有后来来的三爷以及凌小姐还是好说话的,每次见到都是笑脸相待,跟他们这些下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完全没有主子的架子。
其实凌笑然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她也没想从这些人的嘴里知道夏侯睿的去处,她知道夏侯睿的脾气,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也觉得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什么,况且他出门常常是与药草有关,这自然是更加隐秘的事了。
“不过侍卫也说了,这一次大少爷出门与以往不同,没有带行礼,更没有带箱子。”
这一句话让凌笑然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也不再多问,大步就往夏侯睿的院子赶过去,在凌笑然发现夏侯睿的药箱安静的摆放在书案上时,凌笑然一下子懵了。
看来夏侯睿从她那边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而是直接离开了夏侯府,她知道夏侯睿最看重的就是医术,不管走到那里,那个药箱是不会离开他的,因为里面不仅仅有一些他调制好的丹药,还有很多的奇珍药材与医书,现在他把这些都丢下了,足以见得他当时的情绪是多么激动,凌笑然终于知道夏侯睿已经帮她做出了选择,而且还是无法挽回的选择……
想到这里,凌笑然就感到身子一震,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随即慌慌张张的就往外跑,等待外面的慎行见到凌笑然脸色雪白,吓了一跳,“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姐,慢点走,别跑啊……”
凌笑然却顾不得这些,只想着快些见到罗岩,也许他会知道夏侯睿去了哪里。
“义父,你知道夏侯睿去哪儿了吗?”
罗岩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凌笑然,整个人都处于焦急的状态,雪白的脸色,额头还有几滴汗水,这是怎么了?
“你是他的妻主,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罗岩闲闲的回答,手里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在罗岩看来,凌笑然不管有什么都与他无关,那又不是他的妻主,相对的,夏侯睿虽然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已经成家,既然如此,那也是凌笑然的责任了。
“这一次他没有告诉我,而且他是生气出门的……”
“生气?睿儿会生气?”罗岩觉得很稀奇。
凌笑然愧疚的低垂下头,“是的,义父,我让夏侯睿生气了,他离开的时候很不好,而且他的行礼与药箱都没有带走,所以我才想着问问义父是否知道夏侯睿去哪里了……”
这一次罗岩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直直的盯着凌笑然,“你做了什么?”是的,一定是凌笑然做了什么,否则夏侯睿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凌笑然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随即就把她打算迎娶东方墨过门的事说了一遍,讲完后,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待罗岩的训斥,她伤害了人家的儿子,让夏侯睿逃离自己的家,就算是被罗岩打死也是应该。
谁知道罗岩一句重话都没有说,相反的还是露出了难得的笑意,“我家睿儿也动情了呢,这应该是好事吧,只是,这个孩子太傻,天下的女子皆薄幸,怎么能全然的相信?唉,我不就是一个例子嘛,干嘛还要把自己全部赔上去,不值嘛。”
听到这番话,凌笑然更是感觉如针芒刺,内心犹如搅动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