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一个号称能驱散你身体里的恶魔气息的式神嘛！你让他给你帮帮忙，一次怎么着也能顶半年吧？”

“这也太折腾了，还不如我自己每天冲澡呢！”

“话不是这么说啊！你去录那个节目，晚上也没法洗澡吧？那你睡一觉起来还不是第二天要倒霉？”

“……”

“当然，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问问那个老头，你有没有成为阴阳师的天赋。有的话，你自己去找一个能帮你驱散的式神，那不是算是一劳永逸了？”魅魔猫的建议非常的合理。

以至于王威廉觉得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不听的原因。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上飞机到了岛国。

“式神是我们的朋友，你不能把他们当作工具一样使用的。”

在藤原左卫门的那个小神社里，王威廉听到了他带有一些恼火的教训。

在听过了王威廉的请求之后，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当作工具，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愿意帮助我的朋友。”王威廉一脸淡定的说道。“因为我这个问题可能一生都无法解决，所以，我需要的是一个一生不离不弃的朋友。”

“你这个问题既然确定了是你那个魅魔仆从的原因，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它？那不就解决了？”

“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说，魅魔就是我的式神，我的朋友，我能杀了它吗？”王威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在那里一脸恼火的藤原左卫门一愣。

“再说，现在就算是杀了它也没用。”王威廉摇了摇头，“自从我获得了魅魔的天赋之后，它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可是我总觉得让你掌握更大的力量对于人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藤原左卫门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的力量已经差不多可以毁掉这个星球了，多一点少一点，真的没所谓了。”王威廉笑了笑，“不过你又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阴阳师的天赋，万一我干脆就没这天赋，你就请你的式神帮我驱散一下我身上的恶魔之息不是就好了吗？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啊！”

“你之前就能感觉到我的式神的存在的。”藤原左卫门摇了摇头，“说明你是能感觉到式神的。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只需要学会念几个咒语，然后完成一些冥想，就可以召唤式神并签订契约了。”

“这个……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猫又？”

“那是一只八尾猫又，整个岛国除了我之外，能在不开阴阳眼的情况下感觉到它的存在的，只有一个人。”藤原左卫门轻叹了口气，“不过你说的也对，现在的你要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估计都没人拦得住了……”

“是啊！我只要发动魅魔的能力，让美俄两个大国互相丢炮仗，人类就灭绝了。”王威廉点了点头，“所以，我觉得如果你真是为了这个世界好，最好还是能帮助我不至于被这个缠身的厄运弄的精神失常……”

“你是在威胁我？”

“既然我现在只要学会几个咒语就能成为阴阳师，那我找你还是找艾琳不是一样的？我还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至少表明，我还是很尊重你的，不是吗？”王威廉两手一摊，“而且，你那个在半岛上的学生应该也会很乐意告诉我一些咒语的。大不了我跟他结个盟什么的……”

“好了，不用说了。”藤原左卫门长长的叹了口气。“明天我们一起去伊豆吧。”

“伊豆？去做什么？”

“你想要的这种式神叫做雨女，最早是出现在伊豆半岛上的，你要召唤一个雨女跟你缔结契约，那里是最容易找到的。”藤原左卫门解释了一句。

“伊豆的雨女？我倒是看过一本叫做《伊豆的舞女》的书，很不错。”王威廉点了点头。

“……川端康成的书？你居然读过？”

“我这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让纸张陪着我度过的。”王威廉笑了笑。

“那……嗯，我放心了。会喜欢那本书的人，应该不会是一个很暴躁的人呢！”

“这可不一定。我也很喜欢我的奋斗，甚至那个写这本书的小胡子，我也挺喜欢的。”王威廉依旧笑着，“还有网络上的某个扑街作家，每天不是虐这个就是虐那个，写个女主都撑不过三章的。”

“……”

“所以，看什么书，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什么人。喜欢什么东西，也不代表就要变成那个样子。”王威廉淡淡的说道：“好了，那我先回酒店了，明天上午一起出发。”

“好的。”藤原左卫门看了一眼王威廉，眼神里，带着极为复杂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