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顾溶月心里惊异,十五年前云衡才多大,东王妃怎么会对一个小屁孩记得这么清。
似乎读懂了她心中所想,云衡挑了挑眉,颇有些得意道:“十五年前,爷救了她儿子一命,她自然不会忘了爷。”
“你救了苏扬?”顾溶月问道。东王妃的儿子只有一个,不就是就是苏扬吗?
“不错,是爷救的他。”云衡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他差不多已经被阎王爷勾走了半条命,危在旦夕,是我及时送去了凝神丹救了他一命。”
“他染了什么病?”顾溶月好奇的问道。想不到苏扬那般温润,丰神玉郎的人物,小时候还得过要命的病。
云衡摇了摇头,想了一下道:“不知什么病,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直高烧不退。”
“受到了什么惊吓?”
“他受了什么惊吓,我怎么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爷拿凝神丹救醒他之后,他一言不发,鬼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云衡哼道。
“十五年前你才多大呀,就开始治病救人了?”顾溶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眸光怀疑的看向他。他看起来撑死不超过二十,十五年前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牙还没长齐,他送的药谁敢吃呀。
“我当时是年纪小,可我师傅的名号响啊。再说,是东王府求我师傅的,我是我师傅唯一的弟子,我说的话就相当于我师傅,他们不信也得信。”云衡撇嘴道。
“你师傅怎么不去?”他师傅的名号再响亮,东王府这样的天潢贵胄,面子他也得顾及点吧。人命关天,他怎么能派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徒弟去呢。
“我师傅当时在北王府,北王府有个孩子从大夏皇苑的什么观景台上摔了下来。”云衡伸手指了指脑袋,“摔到了这,伤势严重,我师傅走不开。”
从观景台上摔了下来,顾溶月默念着这句话,忽然心里一震,她记得苏扬说过,他四岁的时候去过一次皇苑。按年龄推算,差不多应该就是十五年前,而且他对夕月楼的阶梯层数那么清楚,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北王府的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顾溶月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后说过苏炎有个有个隔母的哥哥,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孩子。
云衡耸了耸肩,不无可惜道:“他伤的太重,我师傅尽了全力,可惜最终无力回天。”
顾溶月眸光闪过一道寒芒,默了片刻,问道:“他从观景台摔下那天是什么日子?”北王府与东王府十五年前已划了封地,不得诏是不能回圣都。事情出在皇苑,那就更说明那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应该是某个大肆庆贺的大日子。
“那天是大夏先皇的寿辰。”云衡不假思索,记得极准。
先皇的生辰!顾溶月心里蓦然一震,是她出生那日……,同样也是那一天,先皇把刚降世的自己指给了苏炎。这一切是个巧合,还是说是个阴谋?
云衡看了她一眼,正欲再说话,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之后叶青禀告的声音便传来进来,“启禀小姐,北王府的陈管家来了,说是奉北王爷之命,请您去一趟北王府。”
顾溶月朝外面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北王爷派人来请她比料想中的还要快,看来昨日那几个小菜比想象的更合他的胃口。她昨日之所以卯足了劲把色香味发挥到极致,就是要北王爷吃了她做的菜,“食髓知味”,食其他无味。看来效果达到了。
“小姐?”久久听不见回答,叶青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你去告诉陈管家,我卧病在床去不了!请他们家王爷见谅。”顾溶月懒得找理由,随便胡诌了一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昨日给他白当了一回厨子已经够给他面子了,真把她挡儿媳妇使唤了。别说还没嫁给他儿子,就是嫁给他儿子了,想让她做饭也得照样交银子。什么儿媳妇给公爹做饭天经地义?她的原则里可没有这一条。
“小姐……。”这次叶青的声音有些犹豫,小姐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对方可是北王爷呀。再说,小姐这个理由怎么让人一听就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