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溶月寻声望过去,一大群人簇拥着皇上、皇后缓缓的走了过来。皇上有四十多岁,面目清俊,看长相很是儒雅,虽着一身龙袍,却并没有凌厉之色,通身却给人一种想亲近而不得的感觉。皇后依旧是一贯的端庄高贵,国母风范,一身凤袍衬的真如花中牡丹,把身后沈贵妃的娇媚之色,淑妃的秀雅之风,德妃的书卷之气,松松的就压了下去。
顾溶月想皇后姨母果然厉害,后宫女人的领头人,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何况还是三千佳丽一起唱,旧人废去新人来,一批又一批的女人,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她的国母却能越做越牢,不简单啊。
她正在神游思索,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了下去,她一时不防被拽的单膝跪地,她才发现大家不知何时已经到前面跪倒行礼了,自己正在是最后一排,不禁唏嘘幸好身边的人拉了一把,不然她这会儿肯定万千瞩目了。她先看向被她拉下来的弟弟,见顾奕宸坐在地上迷茫的看着自己,她竖起中指放到唇边轻声“嘘”了一声,宸儿身子小被前面的人掩映着,不用跪了,只是可怜了她,她与皇上素不相识,这跪的憋屈。
顾溶月偏过头看是谁拉的自己,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如画的侧脸,微低着头,面如冠玉,眼睛看着地面,睫毛长而浓密,在玉白的脸颊上投下暗影,如停蝴蝶轻缓颤动的翅膀,鼻子俊挺而秀气,棱角分明的双唇绯色红润,挺俊的身子即使单膝跪地,依然散发着傲视万物的尊贵。她一时看的有些出神。
“娘子,你真笨呀。”苏炎偏头看着顾溶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顾溶月回过神来,心里感慨,男人长这样真是祸水啊,祸水,偏头瞅瞅他和自己的左右,最后一行只有苏炎和自己俩人。
“要你管,我乐意。”顾溶月没好气的回道,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猛然回头看向他的手臂,方才是他用手臂拉的她吧?怎么可能?
苏炎神色委屈的看着顾溶月,捏着两枚银针的玉手杵道顾溶月面前,为她解惑,“我运功逼出来的,在这儿呢,还给你。”
顾溶月看着面前的手,玉白修长,扭着银针的手指,指甲是淡淡的粉红色,说不出的优雅好看。她瞪了他一眼,拿过银针放入衣袖的特制的口袋。心里忿忿不平,老天爷真是他亲爹,给他一张人神共愤的皮囊,还给他一双那么好看的手,女人的手是第二张脸,男人的也是,也太厚待他了吧。
“娘子,你的暗器好像是太医用的。”苏炎凤眸闪过一丝迷惑,脑袋凑近顾溶月道。
娘子,娘子,他不累吗?顾溶月语气不善的回道“关你屁事!。”
“你是我娘子,怎么不关为夫屁事?”苏炎脸上没有一丝恼怒和不耐,凤眸深处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别和我说话”顾溶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努力压下想揍他一拳的冲动。她算是想明白了,这厮是故意在逗她玩呢,从现在开始,她发誓不再和他说话了。
墶澳镒印…。”
“今天是家宴,不必多礼,都起身就坐吧”皇上的声音打断苏炎后面话。众人谢恩起身,跟在皇上身后向殿内走去。,
顾溶月轻吐了一口气,拉起顾奕宸,给他抚了抚褶皱,水石地面很洁净衣服上没有尘土,顾溶月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拉着顾奕宸随着大部队向里面走去。忽然看到人群中护国公笑着的向她招手,她对着护国公笑了笑,带着弟弟快步走了过去。
苏炎跟在她身侧,看见她嵌着梨涡的笑容,唇角如清晨从荷花上滑落下池中的露珠生出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轻缓的,漫过他的心房,心口麻麻的。苏炎伸手揉了揉胸口,蹙了蹙眉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