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非无奈地摇了摇头,暗道:这才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凉水也塞牙!他自言自语道:“算了,正事要紧,去找酒精……坏了!”
林非突然想到,酒精就是放在白若云的书房里的急救箱中,而女人偏偏是进了那个房间。算了,去厨房找些白酒吧……
正在此时,书房的门开了,白若云拎了一个家庭急救箱走了出来,她先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而后沿着楼梯来到沙发前,将急救箱放在茶几上,落座后轻轻打开箱盖。
“老婆,你真好……”林非站在原地,抬起那只更加疼痛的右臂,挠了挠头,咧开嘴嘿嘿地笑了。
“到这里来!”白若云淡淡地说,“我没有心情笑,也不希望看到你笑!”
“我不笑……”林非将笑容强忍回去,刚要迈步,又停住了,“老婆,你走吧,我自己来。”
“怎么了?”白若云将酒精瓶打开,房间内顿时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她微蹙着黛眉,用镊子将脱脂棉沾上酒精,自顾自地说道:“这么快就开始厌倦我了?看来我们分开是必然的事情……”
“没有没有!”林非连忙解释道,他闻着空气里的酒精味道,心一下子也踏实了,连忙小跑过去,把那只流血的大手抬起,咧着嘴笑道:“老婆,我一辈子也不会厌倦你,只是担心你看到伤口后,会心疼……”
“我不会心疼你!”白若云抓起林非的手,用酒精棉轻柔地擦拭着,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以后割的时候,再向上一些,直接把手腕的动脉隔断算了……”
“老婆……”林非知道白若云是因为心疼他而故意说出的狠话,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他咽了咽喉咙,“老婆,我要陪着你走完这一辈子……”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走完这一生。”白若云将沾满鲜血的酒精棉丢在垃圾筐里,又取了一小团脱脂棉沾上酒精。
林非轻声道:“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白若云轻轻擦拭着伤口,问道:“你的伤口疼吗?”
“不疼……”林非乐呵呵地摇了摇头。
“不疼是假的!”白若云微蹙着黛眉,轻轻摇了摇头,将止血的药涂在伤口上,抬眼看了看林非,“林非,我的男人可以为国为民抛洒热血,甚至可以战死在沙场。但是,他不可以用自残的方式,来让他的女人消气。”
“老婆……我……”林非张了张口顿住了。
白若云把纱布轻轻缠绕在林非的手掌上,摇了摇头,“你什么不要说了,如果你为了正义而流血献身,我一定会伤心,我也会流下自豪的泪水。而你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即便你死了,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