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堂下众臣的作揖唯唯喏喏的样子,然后淡淡地说道。
“既然刚才之事已了,衰家说过今天是来见正一物的,不是来参与朝政的。那衰家还恳请众文武帮衰家一个忙,辩认一下:这一物是不是先王和衰家亲手赠送予人的。”
说罢,见众臣已无异议,便一手指着堂下的大将军李亮光说道。“大将军,你可把衰家的辩认之物带上来了啊?衰家正等着用它呢。”
太后此言一出,除堂上的国主李天照之外,众臣全然惊詫地看上了当中的李亮光。他们似乎做梦也想不到太后所要辩识的宝物,居然是出处这个被梁王和磊副相共同弹核的大将军身上。
一时之间,众臣全然惊愕在了其中,像个木偶一样傻乎乎地呆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
只见堂下的李亮光从跪伏的地下站起身来,缓缓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鱼形玉配。双手捧在掌心之间,举过头顶,说道。“太后,臣奉送上你所要验太后臣之物。恭请太后,检视。”
等李亮光做完这一切动作,早有传旨太监走下来,接过那只墨绿色的渔形玉配直接奉送到太后梁氏的面前。
李天照从旁伸了头过去,则看之下。 但见这个渔形玉配通体墨绿,周边放亮,正面中间一条半渔形的雕刻栩栩如生,欲出飞跃。口中顶着一只白玉色的圆珠,仿佛鲤渔戏珠一般。反面当中一只初升的旭日,霞光四射。旭日之下,云彩相绕,仙鹤惊鸣。左右两边各雕着一个“河”字和“王”字,旁边似乎还缠绕有藤云驾雾飞龙升空的壮丽景像。一条金黄色的丝绸之带,贯穿在玉配顶端圆形的吊耳之上。
在那个讲究门阀官宦士族的时代, 明眼人一看这渔形玉配的做作和装饰,应该就知道这是当时皇家的特有之物。单就那条腾飞于端的龙形之物,就中以说明了一切。但是太后梁氏在第一眼睇见这个圆润精美的玉配之后,双眼还是一紧,眉头顿时疑固成了一团鸡皮疙瘩,眼光霎时眯成了一条纤细的缝隙。
此时,太后不出声,所有在场的臣子亦不敢出声。仿佛一切都是凝固在了这一刻一样,时间停止了流动,生命停止了活跃。
突然 ,朝堂之上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太后梁氏当场就失声痛哭悲怆起来了。她抑制不住悲悯而又伤心欲绝地对着那个渔形的玉配哭泣道,“皇儿啊,母后想你想得好苦啊。这些年,你都淹没到那里去了?只留下一堆扎心的痛给母后,你就不怕母后一个人承受不住,扛不了吗?皇儿啊,皇儿。你好残忍啊!独让母后孤苦了这么些年,今天才觅得一点残存的痕迹。母后实在受不了啦。。。。。。”
这边没等太后梁氏自己把话说完,她的身子就在众人感觉莫明其妙的面前晃了晃,扑通一声就向背后倒去。
霎时惊得朝堂上下的文武百官顿惊叫道,“太后,保重!”“太后,安好!”“太后,挺住!”但是,任凭众文武百官之力怎么样拼命呐喊,嘶叫,太后梁氏还是暂时没有醒过来,一时还处在突然惊愕的昏阙之中。
国主李天照更是惊得灵魂出窍一样,急急抓着太后梁氏的手臂惊叫道。“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孩儿救救你,快点醒来。”
李亮光则转身朝宫殿外的大门大声叫道,“李待卫,快去传太医。”
梁王和磊副相此时也像突然遭受意外打击一样,指着堂下一众文武百官叫道。“你们还不快快散去,难道还想呆在这里看热闹吗?快快散去,别在这里添乱了。”
众文武百官听得梁王和磊副相一言既出,那里还顾得你是国主的懿旨还是梁王或者磊副相的发话,当即就急急退去。瞬间,原本济济一朝堂的文武百官,霎时走得干干净净,鸦雀无声。朝堂之上就只留下了几个主要的人员和服伺的宫娥绣女。
趁乱之中,梁王和磊副相双走向朝堂的高台,冷眼一瞧则案之物。这渔形玉配居然是皇家御用之物,当即就明白了个中更概。原来太后梁氏突然昏阙晕倒,全拜这个雕刻着‘河’‘王’两个字的渔形玉配所赐。也就是说这个不祥之物跟太后梁氏应该有莫大的关系,而且是超乎寻常的。不然太后梁氏断然不会窄见之下,就急得错阙晕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几乎就要同时出手拿起那案桌上的渔形玉配。不巧国主李天照赶先一步,一把把那渔形玉配兜揽在手,说道“这是母后之物,尔等何虞?”斥罢,又渡回了太后梁氏的身边。
梁、磊两人一时失了手,又被国主一语相顶,不禁恼羞成怒地退回一边,各自相望一眼,即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