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站立的四人,除了金刀客和李亮光有过接触之处,李,董,荻,三人并未真正与官军主帅李亮光有过什么交集。等堂上的李亮光,当堂要说审视他们四人的时候,另外三人才一股脑儿的憔急起来。纷纷对视而望,继而又瞧上了端座在堂上的李亮光,显得一脸的茫然。
李亮光突然挥手往面前案几上一啪,大声喝道。“堂下之人可是朝廷钦犯李秋生?协从犯董老爷子?抢劫官粮主犯狄金燕?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军法伺候。”
声落话毕,李亮光又威风凛凛地端坐在了大堂之上,静待堂下四人的回答。
爷俩和金刀客父女相视一顾,欲言又止。一言不发地和堂上的官军主帅李亮光对峙起来,惹得下边两旁站列的将校也有几分脑怒开来。一时之际,纷纷进言,欲将四人置之死地而后快。
“李大帅,咱们就别和这些胡蛮难搞不服王法的叼民再费力气了。拉出去,一刀一个头颅,拿去向朝廷领赏,岂不痛快。”
“是啊,李大帅,别浪费咱们的力气了。也让咱们的士兵歇息一会吧,为这一寨的山贼强匪,咱们再不担搁和受伤了。”
“唔”的一声,李亮光等堂下的诸将校说得正来劲的时候,他突然挥手打断了诸人的话语说道。“诸位将校,别急,别急。拿刀杀人始终不是最好的办法,以杀止杀,鲜血只会激起对立之人的勇气和血性;不会换来彼此的和平相处。同为山月国的臣民,咱们不能把刀口对准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咱们的刀刃只能对准同仇敌忾的异邦入侵。”
说毕,李亮光嚯地从座上站起,直接踱到了堂下被押着的四人面前。缓缓扫视了一圈之后,就定定地站在了李秋生的跟前。
两个押解疑犯的亲兵,见李大帅突然在李秋生的面前停了下来。心下暗想,肯定是李大帅有什么问题或者问话,要审问李秋生一样。即时把李秋生用力一扭,气势汹汹的喝道。“小子,快抬起你的头来,让咱们的李大帅瞧瞧,你小子到底有是长成什么熊样?”
李秋生被两个亲兵所扭,痛得‘哎哟’一声大叫道。“你们俩个蠢货,能不能轻点,扭得痛死你家小爷了!”说罢,怒目圆睁,负气挣扎,直挺挺地就要顶上他跟前的李亮光。
两个押解的亲兵见状,急忙用力往回拉,李秋生却拼命往前撞。两厢拉扯,李秋生勃颈上的衣领,‘嘶’的一声就被撕开了,一条镶钳着一只渔形的玉配即时显露了出来,明晃晃地闪烁在李这光的眼前。
李亮光跨前一步,伸手接住那条镶钳着渔形的墨玉玉配。仔细看了看,又反转背面瞧了瞧,脸色倏然变得凝重和急促起来。心里就像突然之间被什么利爪,狠狠抓揪了一下。揪心一刻,剧烈地疼痛起来。
李亮光顿闪动犀利的眼光,不住地打量着手中那只渔形玉配,更不忘时时瞄了瞄,押在他跟前的李秋生。
李秋生眼见李亮光伸手截了自己带在身上的渔形玉配,突然想起金刀客之前跟他说过话,立即大吼道。“贼官,休得贪了我的渔形玉配。快快还与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罢,李秋生又手脚拼用,拼命的往李亮光的身上撞去。那个汹罕的样子,好像就要立马撞上去,夺回自己勃颈之上被别人拿走了的渔形玉配。
两个押解的护卫亲兵立即大声呵斥道,“小子,休得无礼。再敢放肆,别怪咱们兄弟手下无情了。”说完,两人用力一扭,又把李秋生按在了原来的地上。
董老爷子和金刀客父女脆在一旁见状,齐齐惊得大声叫道。“小子,休得张狂。快快停下来,免受皮肉之苦。”说罢,三人欲往李秋生的身边凑过去,怎耐左右被人押解着,终是劳而无功。
两旁的将校看得怒气直往脑门上蹿,有一将校出列,走上来拨剑制止道。“小子,再不识李大帅的好歹,老子就一剑劈了你,看你向谁喊冤去。”喝罢,就要挥剑往李秋生的身上,作势欲砍。
李亮光见势急忙出言制止道,“胡校尉,休得如此做作。本帅自有定夺,不劳你一旁操心。”
那个胡校尉被李大帅这么一喝,自觉无趣,只得恢溜溜地渡回了原来的队列。
一双眼睛,恨得怒目圆瞪地睥睨着仍在挣折反抗的李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