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哥,嫣芷的心好痛啊。若不是受嫣芷所累,你也不用这样了。”
董嫣芷这些悲声断切心肠的话,,又一次萦绕在李秋生的心头之上。
隔着天际的思念与无奈,这揪心的痛就一路蔓延开来了。
金刀客父女两人和安乐寨的男女倒是不在乎这些的,毕竟他们原本就是过惯了山贼绿林强盗的日子。就算是官衙把天塌下来的罪名无端地加给他们,他们也昭样过得萧萧洒洒,不亦乐乎。所以不同立场的人,很难做到墨守成契。这中间,总会有那么不乐意的事情出现。或忍,惑让,就会成为调料生活的粘合剂。
只是在这些过往的日子之中,始终着一股疑虑埋藏在金刀客的心头。就是捏着那个鱼形玉配总是无端的想起一个人,一个二十多年前活在他心中的人。而从李秋生这小子的身上,总能多多少少看到那个人沉寂在心中多年的影子。但是金刀客始终不敢肯定,李秋生和他心中那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影子有什么相同的关系。
可是偶尔看见狄金燕一衣带水粘连李秋生的样子,金刀客的心又揪紧开来。就算董老爷子已经站在他的身旁等着他搭话了,金刀客似乎也感觉不到别人已来到他身旁边的存在。如此弄得董老爷子也是非常的尴尬,而董老爷子总是开玩笑的说道。“金老弟,想舍呢,这样走神。小心,莫被别人趁机在背后突袭一刀,小命不保。”
“哈,哈,我的小命不保,哪董老哥的小命就保了?如此,岂非苦命一条。”金刀客苦笑道,似乎也是身不由已一样。
再说何大人和刘大胖带着偷袭不成的官兵回到古兰镇,心头上这一口气苦咽不下呀,更是急得三人团团乱转,坐卧不安。
眼看就要到解粮上缴府库的日子了,何大人终于发狠地对刘大胖说道,“刘兄,不若咱们兄弟三人先把这失劫了的粮草垫上,过后再想法子迟迟图之。”
刘大胖没有直接答话,他眼珠子一转,对着一旁的何掌柜猛使眼色道。“何掌柜,这就看你的了,粮草之事你总得周全周全吧。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何掌柜讶然大惊,一时急得眼直直地看着何刘二人,不言不语。心里却在暗暗地恨道,“老狐狸,全他奶奶的都是老狐狸。一有事情就让老子填上,没事的时候个个像个扒皮的厉鬼一样,拿了又拿,剥了又剥,全往自己的口袋上装。那些鸡肋,啃剩的骨头全往老子身上塞,你以为老子是专门收破铜烂铁的呀。”
恨归恨,但是何掌柜还是摆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说道。“二位大人如此决断,岂不是枉屈死小弟了。小弟虽有心帮忙,怎能奈手头上吃紧,也是有心无力呀。况且我在二位大人的手里总共就赚得那几个钱,全赔上去了也不够呀?这如何是好呢?”
”
不等座上的何大人说话,刘大胖瞪时就怒气冲冲地对着何掌柜说道,‘既然何掌柜手头紧,那咱们只好公事公办了,到时别说兄弟们不仁不义。”
何掌柜一听,想要争于辩白什么。这时何大人却装腔作势地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好了,都别吵了。我看还不如把此事上报磊副相和梁王府的好,有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些当头的撑着,省得咱们在这里吵吵闹闹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对呀,咱们早就该把此事上报给磊副相和梁王府了。一来免了咱们失责的过错,二来发生这样打着朝廷的旗号来劫粮的盗贼,也不是咱们成心弄的错。”刘大胖当即一啪自己的大腿说道,好像此时他真找到了什么妙策神计一样。
可是,此时何掌柜一伸勃子的问道,“那我呢?算是什么错啊?”
何刘二人即时同声回答道,“这个,天知道。你呀,就等着朝廷来处理吧。”
张着一双可怜兮兮的望眼,何掌柜即时又瘫软在了地上。
驿外,八百里快骑飞身而出,直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十日之后,一将领兵前来,举着王旗,带着大队人马直接向古兰镇奔来。
锦旗灰钾,遮天蔽日。军威振动,浩浩荡荡。
一声吆喝,直向古连山石子峰下的安乐寨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