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敢再乱动半分,一时又怕李秋生伤了磊夫人的性命连累自已身家性命难保,只得魏颤颤的望着磊夫人道:“夫人,你放心。我这,我这,就回去传话。”
说罢,马管家和几个下人一溜烟的就四散跑没了踪影,山道中就只剩下李秋生和磊夫人两个相对峙的人了。
磊夫人眼见几个下人全跑了个无踪无影,当下又是一阵大惊大恐,生怕李秋生刀尖子一扭自己的小命就要报俏了。
磊夫人只得抖如糠筛魏颤颤的衰求道:“李公子,有话好说,请你别伤害了老妇人。只要你放老妇人回去,你要什么磊府都能答应你,老妇人决不食言。”
李秋生此时才放下狠硬的劲头说道:“磊夫人,我也知道此事多少与你无关。甚至你是反对磊老爷那样一味陷害董嫣芷的。但你是磊夫府的夫人,又是梁王府的大小姐,这关系大着哪,对于救董嫣芷出狱来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因此,小生只得委屈磊夫人几日,等救出了董嫣芷自会放你回去。
磊夫人一时探出了李秋生的口风,知道又是磊老爷那个泼皮猴惹下的祸事。连累自己白白受了今日这等窝囊气,心里不禁气打一处来的恨恨怒道:“你这个磊贼,等老娘回府之日定与你来个秋后算帐。看看是你这个泼皮猴狠,还是老娘的手段了得。”
“磊夫人既然如此明白事理,那就休怪小生鲁莽了。小生也是救人心切才出此下策的,非是为难夫人啊。但请夫人三几日之内尽量配合小生的行动,不要心里打着逃跑和求救的主意,那样只会徒增夫人身心上的苦痛,于夫人并无益处。希望夫人记住了,不要为难小生做出伤口天害理的事情来。”
李秋生又在磊夫人的面前半是恫吓半是威胁的说道,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情也是情非得已的选择。
这样一拆腾,磊夫人刚放下悬着的心和松驰的神经又绷紧了开来。
磊夫人诚惶诚恐的说道:“李公子,你放心。只要你不伤害了老身半分毫毛,老身现在全听你,再不敢有非份饶幸之想,直至你救出董嫣芷。”
“磊夫人如此明白事理最好,就只怕你来个假仁假义的屈服然后来个企图逃跑。”李秋生又狠劲的说道,再一次在磊夫人的面前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然后,押着磊夫人向山后的密林深处走去。
李秋生此日惊掠磊夫人横生一曲着实大出人意外,就连此时打马出韩府准备赶来客栈探望李秋生的韩公子也是意料不到的。
自那日韩公子在茶庄意外救得李秋生之后,韩公子向李秋生道明了董嫣芷此时深陷牢狱之灾的情由原委,又按李秋生的央求画了磊府的住址地图,后又给了一些李秋生在京城落脚的盘缠银俩。这才与李秋生匆匆道别,直至今日才想起好些时日没来客栈探望李秋生了。
李秋生那日得了韩公子资助的盘缠,又落得饱餐了一顿,才在街道的未端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落脚。
第二天一大早,李秋生就草草按着韩公子所画的图形住址,左兜右转,前问后找,忙乎了半日光景才莽莽撞撞地找到了磊府的半个踪影。
这一下,喜得那李秋生顿时心花怒放,眼冒珠链。惊的是磊府门前戒备森严,看似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一只人呢?忧的是根本就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
李秋生的心顿时滩软开来,想想自己现在是形单影只,在京城孤苦无依无靠,要凭自己和一已之力救出董嫣芷那真是异想天开,白日美梦。
就在李秋生心里自叹命苦陷入无助的时候,磊府的大门从中间打开了一扇门,一位老年贵妇从里边迈了出来,一应丫环和下人在后边簇拥着,生怕老年贵妇出了什么差错。
左边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牵了过来,一下人叫道:“磊夫人,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请上车吧。”
遥看着眼前的一切,李秋生的脑际突然掠过自己在青花绣楼被那个黑衣人惊捋的一幕。李秋生眼前顿时一亮,计上心头,悄悄地跟在了磊府的马车后面,一路随行。
原来李秋生此时此刻已想好了一条他自认为当下最好的妙计,他也要学一学黑衣人在青花绣楼捋掠自己一样。他只有巧计捋掠磊夫人才能救得董嫣芷,否则,一切都是白日梦想。
于是,李秋生打定主意先了解磊夫人的行踪和动向,才能为自己的妙计实施步骤。然后再去集市买些光鲜亮丽的华服锦缎,装点自己的身份。选个最合适自己下手的时间,冒充那家与磊府相熟的公子哥儿半道劫持磊夫人,才是一个最省时省力省却许多麻烦纠缠的完美计划。
李秋生虽是街头市角痞子起身的瘪三,但是经过 ‘耿候爷大闹青花绣楼‘那档子事,后又得董嫣芷和老鸨母刘脂儿的一翻调教,再经过一路辛酸的京城寻亲之苦,这时的李秋生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黄毛小子了。他变得聪明狡洁,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思考与谋划能力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在磊夫人每逢初一十五日去寺院拜谢礼佛之时,给李秋生提供了绝好的下手机会。
哎,李秋生终是来了,而且做了。做得像一个十足的凶徒劫匪一样干净利索,无迹可寻。
李秋生单人独马半道却持了拜佛而归的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