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一个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程海安反问，“还是说爸在期待着谁？”

“不，不是，我就是看看，怎么我的宝贝外孙怎么没来！”

宝贝外孙……

程海安忍不住想笑，上一次，是谁那么反对她来着，还以她为耻，现在这耻辱，倒成了他的宝贝了。

这些意见，程海安自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淡淡一笑，“嗯，他没有有点事情，没有来！”

“哦哦！”程华天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着开口，“走走，进去说！”

这一次她回来，程华天的态度，可谓跟之前，判若两人。

进去之后，桌子上放了许多吃的。

程华天笑着开口，“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程海安扫了一眼，笑着开口，“我现在已经不爱吃了！”

程华天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爸，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程海安开口，看着他这样拐弯抹角，吞吞吐吐，她也不习惯，还不如有什么话就说，来的痛快。

她这么直接，倒是更让程华天尴尬了，看了看程海安，最终开口，“我看新闻，说你要结婚了？”

在程海安的意料之内。

她并不意外，而是点头，“是！”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程华天先以一个人父的姿态在聊天。

说起这个，程海安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怕，我再等您的电话，等的遥遥无期！”

呃。

程华天一愣。

程海安不说破，但什么事情，两个人彼此心里有数。

她在国外，生宫曜宫悦的时候，需要钱，她很少给他开口，可是好不容易开了，他却借着公司的名义，后来说给她打电话，然后就没有音讯了……

这些，纵然程海安不是个记仇的人，但这件事情，她永远忘不了。

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她的母亲才会不在的……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程华天抿着唇，“海安，那次的事情，我是真的忙忘了……”

“无所谓！”程海安笑着说，不过随后看着他，“爸，你大概不知道吧，那笔钱，是我用来生悦悦跟曜曜的钱，因为没有那笔钱，我差点死掉！”

程华天愣了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面对程海安。

“这，我，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

“如果你知道的话，恐怕也会觉得跟我家里丢人，到时候，你更理所当然！”程海安一字一顿，很平静的说出这段话。

也是程华天内心的话。

程华天皱眉，看着她，“海安，再不济，我也是你父亲，再不济，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你懂吗？”

也许吧。

程海安并不知道。

这么多年，亲情淡薄，她已经消失了那种分析能力。

她沉默。

可她的沉默，却是对程华天最大的打击。

“海安……”

“那妈呢？”程海安直接问。

说起这个，程华天更加震撼，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么久了，你还在记着这件事情？”程华天看着她问。

“是！”程海安很直接的回答。

“当然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这个意外，也是你造成的！”

程华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我承认，这件事情，我脱不了关系，可难道你要我一辈子都活在那件事情当中吗？”程华天问。

“每逢清明十一，你去看过我妈吗？”程海安问。

程华天，“……”

他发现，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挣脱这个解说。

程海安笑着，“没有，你没有，你的心里，都是你现在的妻子，都是你的公司，爸，就算我可以原谅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但是你让我怎么样原来你现在的行为，哪怕你对妈有一点点的惦记，我们又怎么会陌生到这种地步？”

“我……”

“谁不希望有个家？”程海安反问，“可是这个家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想恨，却又没有办法恨的地方！”

程华天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的确，他有愧于程海安。

别过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他不说话了，多年积压在心底的不爽，一口气说了出来，这种感觉，还是很爽的。

两个人冷静了许久，程海安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海安……”程华天叫住她，看着她的背影，“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这时，程海安慢慢的回头，看着他，目光陌生而失望，“那我想问下，爸，你今天找我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关心我的婚事吗？”

有那么一刻，一瞬间，程华天眸子闪过一丝的疑虑，随后开口，“当然是！”

程海安笑，“那谢谢了爸，到时候婚礼，我会邀请你们出席，至于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说完，程海安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这时，袁琳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直接冲着她的背影大喊。

听到这话，程海安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