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又追问道。

然而杜小凤闻言，却突然面色古怪地看他，“你打听这么详细，莫非是想自己用？”

李云见状略讶，问道：“难道不行？”

“......难道你那校长什么都没和你说么？你在他那边这么多年到底都学了什么？”

杜小凤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的确未和我说明......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云自然不会说自己崛起才一个多月，所以果断将锅甩在曹老头身上，好奇问道。

杜小凤果然信了，顿时无语道：“你难道真不知道，借外物觉醒的特性不仅潜力低下，更会被绝品武学排斥，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无效的么？”

“似这种宝物，虽然价值奇高，在大部份人眼里都是万金不易的珍宝，但对我们而言，也只是一份能用来换取他资源的筹码而已！”

“当真？”

手心转着的青果一顿，听完杜小凤的话，李云心中顿时一惊。

“自然是真的！”

杜小凤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前一动，耸肩道，“你要不信，嫌自己钱多的话，以后可以吃吃看！”

李云认真看着她：“那要是在绝品未成前，得到这些特性呢？”

“那自然是在绝品大成之时，被瞬间排斥消弭。”

杜小凤不假思索道，身子又微微一动。

“木人丹也是？”

李云追问道。

杜小凤狐疑看他一眼，“自然是！我说，你不会真做了什么吧？”

李云却闭口不言，陷入思索。

他终于明白，为何三大首席都是两手空空过来了，若这些宝物真是鸡肋，那对他们来说，与其花费时间去碰运气寻找，还不如全速赶路。

至于水玥遥——

她极可能也不清楚这一层内情，毕竟她没修成绝品武学，也没必要知道。

不过，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他吸收的木人丹又是怎么回事？

巧合？

“在绝品未成前使用，则迟早会被消弭，在成就绝品后使用，又注定不可能生效，但自己却正好卡在了中间......”

“虽然看起来好处更大了......希望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过——

既然是如此的话。

脑中心电急转，李云突然目光一扫，看向杜小凤的位置。

几乎同时，只听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响，少女身影已经消失。

“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云当即面色一冷，身躯急速转动间，顿时无尽战意爆发，如潮汐般涌向光柱前方。

下一刻，杜小凤的身影便再次出现，但却是站在祭台上，面对触手可及的光柱，少女此时漂亮的脸上满是狰狞，仿佛背着一座山，动作慢如蜗牛，一点点探向前方。

李云慢慢踱步上来，站在少女身边，看着她的动作，摇头道：“既然你不愿与我的合作，那便算了。”

“可惜，你的速度虽快，但弱点却也明显，那就是相比同级武者来说，你的感知过于敏锐，相应的精神却太薄弱，还没有专门的防护手段......这莫非是你的特性？”

但杜小凤却根本没解释的意思，甚至看都不看李云，只是鼓足了劲，指尖一点点接近光柱，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

李云诧异的看着少女执着的举动，有些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强烈的执念，不过，当目光瞥到她身上那套被洗得发白，内里隐隐缝着补丁的劲装，又想到她出身的戈壁小镇，心中才隐隐恍然。

“可惜，你或许有自己的苦衷，或是某些沉重的故事和承诺，亦或是某种纯粹的信念——”

“但是武者之道，本就是奋勇当先，与天地人相争之道，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所以......希望你以后能越挫越勇吧。”

李云说完，便在杜小凤双目通红的注视下，将她快要触碰到光柱的手指轻轻拨开，换做自己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