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深呼吸，认识小乔后，他发现自己深呼吸的次数变得非常多。

“反正我也打了你一枪，你追杀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卫斯理冷哼。

“你不服啊，回头上去打一架。”小乔说，“你上一次在南美和我的比赛还没结束。”

“你打不过我。”

“别狂啊。”小乔说，“我要是打得过你，你怎么办呐？以身相许，哦，对，你在南美的时候就同意了，我打得过你，就以身相许。”

卫斯理不接话，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小乔。

然而，小乔这个人吧，很有急智，高手过招，制胜本来就是瞬间的事情，没人能保证什么，就算小乔打不过自己，说不定哪天脑一抽就赢了呢。

“说话啊。”

“闭嘴，吃饭！”

“怂！”小乔说，“答应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完全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记住你这句话，以后别打脸！”小乔说。

卫斯理冷哼。

……

哈里养了一天伤，趴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落雪，非常想去玩一玩，他知道陆小九和陆柏肯定不让他出去玩，积木和拼图已经没意思了。

陆柏下了一个比较考验智商的游戏给哈里玩。

每天能玩一个小时。

陆小九伸长了腿坐在地上陪着哈里玩游戏，偶尔叫他识字，哈里虽然小，却懂得不少，识了很多字，非常厉害，考幼儿园肯定没问题。

“哈里是不是可以上幼儿园了。”陆小九问。

“我不打算让他上幼儿园和小学，我自己教就行，到时候考大学就好。”

“这太独了吧。”陆小九说，“我觉得送他去学校挺好的，你想一想当年我们少年时多开心啊，许多快乐是同学可以给予父母不可能给予的。”

陆柏说，“我怕危险。”

“那就让他少露面就行。”陆小九说，“烽火集团应该有学校吧。”

“学校明年才会建立，我在考虑。”陆柏说，“学校没什么利润。”

“小白，你果然变成奸商了。”

陆柏轻笑。

……

陆柏的主治医生把他喊下医疗室，一脸怪异。

“怎么了？是不是小九的配对有问题？没关系，不是还有捐赠者吗？”陆柏下意识以为是因为配对出了问题。

“二少，配对没问题，你们非常吻合，只不过……”医生摸摸鼻子，“我听林少说，你和小九是兄妹，她的身体机能对你的肝脏一点排斥都没有。这个不同的医生吧，都有不一样的治疗策略，你说我好奇也好，你说我是为了手术做完全准备也好，我……顺便帮你们验了一下亲属鉴定，确实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但是，绝对不是直系亲属。”

“什么意思？”

“你们肯定不是兄妹！”医生说。

“……”陆柏虽然一直都没把小九当成亲妹妹，然而，当年他和陆咏是做过亲子鉴定的，否则陆咏也不会对他下杀手，陆咏和姚芳感情一直都很好，两人很恩爱，怎么就不是兄妹了？

“二少，你别这么吃惊，不是兄妹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医生说，“你们应该是血缘比较远的同宗，基本上没什么关系的，都不知道祖上哪一辈是亲属，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们会生出一个残疾儿。”

陆柏，“闭嘴！”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看一看你们的DNA配对到底多么契合，毕竟陆小九是活体捐肝后目前活得最长久的人，身体机能非常好，有点不太科学，除非是百分之一百契合。二少，我没多事吧？”

他觉得，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啊，原本听说他们是亲兄妹，小九还怀孕过，他比较毁三观的呢，确定没有亲属关系，他就觉得比较安心了。

当然，看陆柏这样子一直知道自己和妹妹有不正当关系的。

“当年我和陆咏做过亲子鉴定，陆咏做过一次，我们做过一次，不可能会出错。”

“既然你不是，那肯定是陆小九非陆家亲生。”

陆柏深呼吸，他自然也想到了，小九不是陆家亲生，小九的亲生父亲是谁？她的母亲是姚芳吗？陆咏怎么会允许这件事发生了？

“二少，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要保密吗？”

“保密！”

“是！”

陆柏脑海都转不动了，他想了半天，当年陆咏和姚芳真的很恩爱，他很羡慕陆小九，被爱着长大的孩子，肯定是幸福的，他也希望有一个活生生的爸爸而不是活在烈士陵园的爸爸。

这件事对小九的冲击会有多大呢？

小九一定会很伤心，她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世，甚至不曾和他做过鉴定，当年他和陆咏的亲子鉴定一出来，所有人默认他们是兄妹。

她的父母，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