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怀疑和女人有关!而且焦触此人,平时生活也不算检点。说到这里,我这个太守也有责任,没能......”
“咳咳咳,二哥你想笑就笑吧,又没外人!说实在话,我本来还打算为他弟的事儿跟他道个歉来着!可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袁天下说到此间,也是没能免俗,既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消息还真是曲折,现在既是他弟弟焦笙以下犯上,那就怪不得旁人,自己也就根本不必赔礼道歉了!
更何况焦触本人自己还被仇人找上门来,其实被仇人算账也就罢了,竟然还没了传宗接代的那个家伙事儿,想不笑都不可能。两人笑了半天,还是袁熙率先停住,佯装严肃的道:“好了,三弟,毕竟焦触也算是救过我的命,虽说他平日里小错不断,但大错到还没有,再加上他兄弟的破事,也算是功过相抵。既然他遭此一难,那他兄弟焦笙的事,我也就从宽处理吧!不过为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也只能罢了他弟的军职,且永不录用,这也
算是最轻的处罚了。也算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嗯,二哥赏罚分明,值得我辈效仿!”袁天下嘿嘿一乐,谄笑道。袁熙微微一笑,又道:“说完了焦触再谈谈你刚才引荐给我的卢尚书之子卢毓。其实我自来到涿县,便听闻他品学兼优,且涿郡之内口碑也甚好,也曾有意辟他入世。但后来听闻他如今年方十二,离取士之年还差了两载有余。虽说盛传他有其父的真才实学,但考虑到他年纪尚幼,也只能先放一放。如今三弟你又亲自推荐
他,也许他真有过人之处,不过这个官职嘛,为兄倒是有些头疼了!”袁天下分明有印象,卢毓此人乃是真的有大才,未及弱冠便后入了曹魏的大营,且深受曹操曹丕父子喜爱。曾先后就任过冀州主薄、丞相法曹议令史、黄门侍郎、侍中、尚书仆射等职,且精通律法,乃是法治之臣,实为不可多得的治世能人。想到此处,袁天下不由的建议道:“二哥,卢毓此人年纪虽小,但才能却不容小
觑。我听闻他娴熟律法,精通律例,不知二哥那里还有何与其匹配的官职呢?”
“若是这么说的话,倒还真有督邮一职,只不过......”袁熙说到此时,两眼向袁天下望去,似是话里有话。
“只不过什么?你别告诉我,这位置你是打算留给我的?”袁天下打趣说道。“哈哈,三弟,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本料想你先到蓟县任个功曹,然后有了政绩,再把你调到我身边来。督邮乃是主管纠察我涿郡属县,监管涿郡官民的官,由你
担任的话,我也会更放心些。不过嘛,这是我之前所想。现如今的话,三弟,也许我们要加快步伐了!”袁熙顿了顿,轻轻咳了两声又道:“三弟,你该知道如今的幽州牧沮先生一直跟父亲推脱其职,而且他也本无意统辖一方,因而很有可能这个担子不久之后会落在我身上。何况接连这几天,状况连连。先是有你嫂子姬青他们大燕姬氏一族的归附,然后是白马堂计划受挫以外还损失惨重。不过说来也是可笑,如今他们三当家身死,四当家被抓,白马堂九个首领已去其二,幽州之境他们的势力也被围剿殆尽,已经翻不了什么大浪了。再加上你今天引荐的汉室宗亲刘陶之子刘渊,卢尚书之子卢毓,且不说他二人究竟是否真的又真才实学,单是凭借他们的家世背景便是我袁熙向上的助力了!如此综上所说,为兄离幽州牧其实也仅仅只是一步
之遥,就差我爹他一句话而已罢了!”袁熙分析得没错,袁天下深深知道在当时社会,世家对官场的影响力该有多大,一个是大汉宗亲,一个是卢家后人,尤其还有老牌世家之称的姬家。如此有三族
相助,岂有大业不成之理!袁天下自也是知晓袁熙本就没把他当作外人,这才在言语间透露出一些外界决计探听不到的东西。于是沉思片刻,这才说道:“二哥,既如此,那就请卢毓即刻赴任吧!我升不升官,倒是也不打紧,只要能在后面帮上你的忙,我也便心满意足了!人我引荐完了,早饭也骗过了,小弟我这便要回了,也不知道盈盈醒了没?”
说罢,便是幽幽的站起身来,徐徐朝厅外走去。
“咳咳!”袁熙又咳了两声,看着袁天下渐远的背影,打趣的笑道:“三弟,你要知道这个升官,不但权力大了,还会多拿很多俸禄的喲,你就这么不动心?”
“唉,二哥,这种无聊的话就别拿来消遣我了!有你在,我还怕养不起家眷吗?”此言说罢,袁天下已经嘻嘻哈哈走得远了!袁天下知道,此刻的袁熙该是要多忙就有多忙,既然事情已经都全部解决,那就不浪费他的时间了。这莫名其妙来自于党争的压力还真的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尤其是袁尚还有个把月便是到束发的年纪,那时候的局势也许会更加不明朗。而且看样子,袁熙已然改变了他之前全盘的计划,所以时间对于他而言的确显得尤为珍贵。如果他短时间内真的当上幽州牧之后,那么自己现阶段很有可能也不用去蓟县(今北京大兴)赴任了,而是转眼便直接继任他涿郡太守之职。虽然袁熙刚刚没有明说,但袁天下已然猜到,他那句‘三弟,也许我们要加快步伐了!’不就是在说,你就先挂着蓟县功曹的名,就不必那么麻烦再北上去往蓟县了,
等到时候直接继任太守,也便于帮我打理跟多的事物,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袁熙此时已然站起了身,拐进右面的书房内,轻轻的拍了拍手,立时门边便出现一个一袭白衣之人,此刻躬身拜道:“公子!”
“嗯,早上那封信,送出去了没?”袁熙问道。“公子,这倒还没有。此时湿气较为厚重,雁雀儿现在飞的话整个路程会偏慢,反而会耽搁,要等到巳时(早上九点)湿气散了方可传书。那封信如今就在属下身
上!”右甲说罢,便从袖口内缝的一个暗布里,小心的将细小精致的竹筒拿出来,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袁熙接过竹筒,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道:“嗯,我现在改过,时间该是还来得及!”说罢,袁熙摆了摆手,转身便进去了。右甲便带上了房门,眨眼的功夫,便又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