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醉微微蹙眉,抬头看向鸣柳,这小安是何方神圣啊?
鸣柳也有些莫名,她没听过这么个人啊。
鸣霜却是很清楚这个小安,上前一步,虽是在对『吟』醉说,却没有刻意控制音量,道:“回公主,小安是秀媛殿门房上的一个太监。”
殿内的人闻言,看向舒贵人的目光不禁都有些怪异,就为了一个小太监来烦公主,这舒贵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哦?”『吟』醉似笑非笑的看着舒贵人,除了脑子进水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仗着肚子里那个球有恃无恐“既然舒贵人来了,那就说说,他一个秀媛殿的太监为何要本宫饶他一命?”
舒贵人被『吟』醉的目光看得有点胆怯,她两年前初进宫的时间就见过长公主,那时候长公主在皇上身边,给她的印象就像是个精致的水晶娃娃,除了生得漂亮些,气质尊贵些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皇上那般宠爱的。
可两年后的今天再见,她却忍不住的心惊,她没想到小小年纪的长公主竟有如此气势,在她通透的目光下,她似乎是被看穿了般无所遁形。
舒贵人心生怯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出戏演完“不瞒长公主,臣妾也不知小安犯了什么错,小安一直勤勤恳恳为臣妾看守着秀媛殿的大门,是个本分老实的人,昨日却莫名被人带走了,只听说是得罪了长公主,所以,臣妾才来恳求长公主,求长公主饶他一命。”
『吟』醉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是怀孕怀傻了吧,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这里来胡闹,真以为有个肚子就万事大吉了!
绯月珉抱着肥兔坐在旁边,看舒贵人的目光很是嘲讽,这女人难道没听说过两年前的事吗?还是以为她肚子里有个东西就比当年的三妃还要厉害了?
“舒贵人口口声声要本宫饶他的命,舒贵人是不是应该先去调查清楚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他值得本宫饶他吗?”『吟』醉原本就因为舒通的事对这位舒贵人有些微词,看她怀了孕,不想跟她计较,却不想竟然有人上赶着找不痛快!
舒贵人不是蠢人,只是这两年受宠被捧得有些飘飘然了,便看不大清形势,总以为这个宫里她最有优势,谁都该礼让她三分。
“臣妾已经问过了,秀媛殿的人并不知道他何时得罪了长公主,因此,臣妾才会来求长公主国度传奇。”
绯月珉百无聊赖的换了个姿势,慵懒的把玩着肥兔子的长耳朵,脑子里闪过舒贵人的资料,唇边溢出一声低低的轻嗤,难怪这么蠢。
『吟』醉觉得跟这位飘上了天的舒贵人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就让她仗着这个肚子再逍遥几个月罢“本宫没心思难为一个太监,也没必要为一个太监劳神,舒贵人若想救人,不如去找带他走的人,鸣柳送客。”
鸣柳微微一礼,走到舒贵人身前,道:“舒贵人,请。”
“长公主!”舒贵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吟』醉,没想到『吟』醉竟然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况且,小安明明就是因为她才被带走的,她竟然问都不问一声,如此草菅人命,凭什么得到皇上的宠爱!
鸣柳见状,眸底的黑沉加深,脸『色』冷凝,语气加重再次开口道:“舒贵人,请!”
舒贵人蓦然起身,绕过鸣柳,看向悠闲饮茶的『吟』醉,不忿道:“小安虽然身份低贱,却也是一条人命,长公主何以冷漠至此!”
『吟』醉闻言,放到唇边的茶杯一缓,抬眸淡漠的看向舒贵人,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却犹如凛冽的利剑,让舒贵人不禁一窒,心中生出几分惧意。
舒贵人动了动冷汗黏腻的手,正要鼓起勇气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一声冷然的声音“送舒贵人出去!”吓得舒贵人心头一颤,刚刚提起的勇气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鸣柳早已对这个拎不清的舒贵人不耐烦,脸上一片冰寒,冷声道:“还请舒贵人不要为难奴婢。”
“娘娘,咱们先走吧。”秋叶上前扶着舒贵人的手臂,怯怯的劝说着,声音却微微有些发抖。
鸣柳瞥了秋叶一眼,暗道,没想到主子上不得台面,丫头更上不得台面,到了关键时候都不知道是谁给谁挡灾。
舒贵人这两年心高气傲惯了,已经听不得这些冷言,没敢看『吟』醉,却恨恨的瞪了鸣柳一眼,愤愤的甩袖,转身离去。
绯月珉懒懒的揪了一下肥兔的耳朵,啧啧道:“瞧瞧父皇的眼光。”
『吟』醉闻言,挑眉看向绯月珉,道:“三皇子说说,皇兄的眼光怎么了?”
绯月珉嗔怪的看了『吟』醉一眼,明知故问!
“话说,珉也很好奇,小皇姑这才回来两天,怎么会跟一个秀媛殿的小太监有过节的?”绯月珉一脸八卦相的看着『吟』醉,一点也不避讳『吟』醉出宫的事实,说到底,养病的借口实在是漏洞百出,也就骗骗绯月流莹那样的单纯小丫头,那些人精们一个个早就知道了。
『吟』醉也正奇怪呢,她自回宫就没出过栖梧宫,怎么会惹上别宫的太监?
唯一知道真相的鸣霜急忙道出其中的原委,最后总结道:“奴婢猜是刘公公动的手。”
『吟』醉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忍住扶额的冲动叹息一声,原来她是被一个脑残太监给莫名其妙的坑了,又恰巧碰上脑残太监有个脑残主子,竟生生给她安了一个草菅人命的帽子,表示,她草菅过的人命中,这次最冤了。
绯月珉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懒懒道:“小皇姑日后不用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这栖梧宫还是少让她们来玷污的好。”
玷污……
嘴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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