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功收服“通灵透”及小珍母子看似从容淡定,但正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梁,想必也费了他很大的体力,因为我看见他的手明显抖得很厉害。所以,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我并没有急于问他,主要也是不敢问,毕竟我们只是见过有数的几次面的上下级,这个分寸,我还是要小心把握的。
倒是田启功一反常态的主动和我提起了话头:“杨小凯同志(本人名讳),本来是想让老黎带你实习一段时间之后,再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但形势逼人,索性就利用这个机会,和你谈谈今后的主要工作吧。”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场,心想就黎叔那想的开、玩的嗨、啪啪一顿小平拍的老不正经样,他带我,还不把我带跑偏了啊。再瞧瞧黎叔,正一脸“慈爱”的望着我,俨然一副喜见后浪推前浪的碎催相,这把我悲愤的,打心里觉得黎叔干这行真屈才了,那绝对是有实力在戛纳电影节捧个小金人的演技派啊。
当然,田启功并不会了解我当时复杂的心理活动,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本来是我不让老黎和你过早透露咱们的工作内容,因为这涉及国家机密,不过,考虑到为尽快让你发挥作用,还是让你知道一些的好,是吧,老黎。”田启功看了一下黎叔,黎叔忙不迭地点头,笑得脸上那摺子此起彼伏都能“噶笨”一声夹死苍蝇。
“说起我们的工作,如果是讲给普通人听,那他一定会以为咱们是疯子,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可你不一样,你一小就被鬼魂缠身,因而你知道在我们这个空间里,确实存在着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体,就是鬼魂。”田启功话音一顿,毫无预兆的抬眼盯住我,其瞳孔竟发出金属般的光泽,令我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神。
“所谓有因就有果,有矛就有盾,既然有鬼,必然也就会有捉鬼的人士,这一行业,古已有之,如佛、释、道三家,针对鬼魂都有各自独立的降妖除魔的派别,如密宗、茅山、正一、净明等,而在民间,亦有阴阳先生之类专门以除鬼为业的人士,这些想必你都听说过吧?”
我赶紧点头,说实话,因为打小没轻被鬼魂祸害,我也断断续续的看过一些关于驱鬼除魔的资料,对田启功讲的并不陌生,反倒听得挺有意思,权当接受科普教育了。
“不过,这些跟我今天要和你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启功话音一落,我猛然间都没回过神来,再看看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一定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一句糙话差点脱口而出“没关系你丫说这么热闹干毛啊?你话痨啊?拿小爷打镲呢是吧?”
田启功似乎要的就是这效果:“我所说的没关系,是说咱们的工作有别于传统的捉鬼,那只是咱们工作的一小部分,更主要的,是将那些收伏的鬼魂送回阴间,防止它们再在人间作祟,同时还要打击惩治那些通过养鬼、养尸等邪术为害世人的家伙,而这座洋楼,就是拘押我们收伏的那些鬼魂的监狱,懂了吗?
田启功看了我一眼:“至于那10道红门,分别是十殿阎王管辖的鬼差来引领这些鬼魂的通道,每月阴历十五,黎叔就会作法将鬼魂名册预先送到十殿的判官处,再由判官签定那些鬼魂可送往阴间投胎转世,而后便由鬼差到各自的通道引领这些鬼魂。其实,这种工作跟普通看守所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送走的是需要服刑的人,我们送走的是需要投胎的鬼而已。”
听了田启功的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经过那些红门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不适感,原来那竟是通往地狱的地铁入口!您想啊,我体质天生就弱,阴气一向压倒阳气(负责那些鬼魂也不会那么上瘾的玩儿我),而那地狱的入口偏又是阴气爆棚的地界,就凭我这貌似饿死鬼的小身板子,还能有好啊!
“今后,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老黎以阴阳先生的身份为幌子,将那些试图危害人间的鬼魅系数缉拿归案,并移送阴司。”
不知怎么回事儿,听完田启功的训话,我竟有点热血沸腾:闹了归齐,哥们这活儿也太牛逼了啊,竟然能和鬼差搭上关系,哎呦我去,这也太有挑战性了,对了,那句歌词儿是啥来着,对,生命了有了这样的历史,一辈子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