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来,用手指敲了敲额头,然后走过去,又再一次把杨媚抱到床上。
这回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端着肩膀,冷眼看着。
躺在床上的杨媚并不安稳,几下就把身上的被子蹬掉,身躯也在床上扭来扭去,没过多久,她一翻身,嘭的一声,又再次从床上掉了下来,脑袋先落的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吴尽欢光是在旁看着都替她觉得疼。
“丫头还挺顽固的嘛!”吴尽欢再次抱她上床,这回他干脆站在了床边。如他所说,杨媚的确很顽固,她另一侧的床铺空着很大一块,可她就不往那边翻滚,偏偏往距她最近的床沿这边翻滚。
见她再次翻滚过来,吴尽欢把她用力推了回去,再翻滚过来,再用力推回去。反复了好几次,顽固的杨媚似乎终于放弃了,躺在床上也总算安稳下来。
吴尽欢盯着她一会,然后转身向外走去。他才走出两步,就听背后又传来熟悉的闷响声。
嘭!
吴尽欢身子僵住,扭转回头,看着在地上睡得安稳的杨媚,幽幽说道:“你故意玩我的吧?”
他第N次把杨媚抱回到床上,然后从被单上直接撕下两条,将杨媚的双手、双脚一并捆绑住,最后把被子重重盖在她身上。
他自己坐到一旁的躺椅上,他倒要看看,现在杨媚还怎么往床下滚。
手脚受制的杨媚终于消停了,没过多久,还响起低微的呼声。
吴尽欢松口气,随手把衬衫脱掉,扔到一旁,身子向后依靠,躺在躺椅上,慢慢闭上眼睛。现在杨媚这样,他想走也走不了了,不然等明早她醒过来,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翌日早上,是杨媚的尖叫声把他惊醒。
他下意识地从躺椅上坐起,快速地打量房间四周,见房内没有其它人,他才把目光落在床上的杨媚身上。此时,杨媚也正瞪大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醒了。”在躺椅上睡了一宿,自然不会太舒服,吴尽欢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浑身的骨头节都在嘎嘎作响。
他刚向床边走过去,床上的杨媚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惊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
“我要乱来的话,昨晚早就乱来了,还用等到现在?辅导员同志!”吴尽欢加重辅导员三个字。
说着话,他把被子掀开。杨媚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自己的身子,紧接着,她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只不过她叫声刚出口,吴尽欢便把她的嘴巴捂住,正色解释道:“昨晚,我什么都没做过。如果你把人引来,让人们知道商学院的辅导员和她的学生在酒店里住了一宿,就算没事也变得有事了,至少你的工作是肯定保不住了。”
杨媚惊骇地看着他。等吴尽欢把手移开后,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吴尽欢,你……威胁我?”
吴尽欢想翻白眼,他是一直在帮她好吗?他懒着多做解释,把捆绑住杨媚手腕、脚踝的绳子一一解开。
“好了,等会去吃顿饭,醒醒酒,回学校,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话还没说完,杨媚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她现在还处于宿醉状态,浑身乏力,拳头的力道也不大,吴尽欢自然是不疼,只不过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个混小子,敢这么对我?”杨媚对吴尽欢的那点好印象消失得一干二净,她从床上站起,对着吴尽欢又捶又打。
吴尽欢被打了两下,也觉得心烦,把她的双手禁锢住,然后将她压在床上,问道:“杨媚,你是不是对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杨媚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她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大声喝道:“放开我,吴尽欢,你快放开我!”
“你不记得我,那么,你总该记得杨明吧?”
听闻听他提到杨明的名字,她的挣扎顿时间僵住,惊讶地看着他。
见她终于安稳下来,吴尽欢从她身上起来,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她讲述一遍,当然,也包括她醉酒后的那些糗事。
最后,他总结道:“以后,无论遇到多不顺心的事,你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喝酒,酒品太差,身边最少要有两个以上的朋友陪着你!还有,你那个叫杨明的男朋友,能处就处,不能处就立刻断掉,把自己弄得像个怨妇似的,这只会让男人更加讨厌你。”
听完吴尽欢的话,杨媚坐在床上傻了,久久回不过来神,连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都毫未察觉。
现在她基本可以断定吴尽欢说的是实情,她自己的酒品怎么样,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上学的时候,她也没少和同寝的好姐妹一起出去喝酒,喝醉了之后,用姐妹们的话讲,那就是一场灾难,这一宿就别想有一个人能睡安稳的。
杨媚的白脸很快变成了红脸,红晕之色顺着她的面颊,扩散到脖颈,又从脖颈扩散到全身。
吴尽欢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快步向外走去,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