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中堂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起,这张潞安真不是东西,仗着自己实力强横就硬生生的把毒酒给喝没了。同时卓中堂也有些疑惑,被宁屈绑来的那只黄皮子,莫非在黄鼠狼中是非常重要的人物?
张潞安事情做到这一步,话说道这个份上,他卓中堂倒真没有什么理由好应付了,好歹张潞安也知道分寸,来这里只是要将那黄皮子保走,没有找宁屈的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就让这群瘟神走吧。
只是卓中堂没想到,宁屈拦在前面说道:“卓县令,这黄鼠狼如此嚣张,竟敢入室害人,切不可放它走!”
卓中堂扫了一眼张潞安,看到张潞安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心中无奈的叫道,宁屈你且别再给我惹麻烦了,若是那张潞安真的火起来,我想保你都困难,卓中堂只有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宁屈小声说道:“宁屈小友,凡事要注意分寸退让。”
宁屈本还十分不忿,可是卓中堂话都说成这样了,他宁屈能有多大的面子?也只能够随卓中堂退在了一边,目送那张潞安带着一群黄皮子离去。
等到人家离开之后,卓中堂才说道:“宁屈小友,往日看你性子,似是随和隐忍之人,何苦今天却没有丝毫通融?你可知那张大人是何人?”
“何许人我不清楚,但是却清楚人跟畜生的差别,”宁屈依旧是满脸圭怒,他宁屈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明明自己有理,竟然还给放跑了。
“我看你那小说之中,所写乃是蛇妖与人之恋,也能写出一段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爱情,为何到了这世俗中,宁屈小友何故又秉持这般偏见?”卓中堂问道。
“莫非……卓大人就忍得?”宁屈不回答他的问题,盯着卓中堂的眼睛反问道。
卓中堂哈哈笑了两声,“当然是忍不得!这帮家伙,那么亲近畜生,迟早会被畜生所害,宁屈小友是受了委屈,但我保证也是暂时的,若是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到后院喝杯茶,慢慢谈……”
宁屈就让小宝以及几个家丁先回家,随后同卓中堂步入了后院之中。
县衙后院的小亭中,卓中堂命人煲了茶水,宁屈看着茶水泛出细细的泡沫,慢慢变成橙黄色,一股股缪缪茶香升腾起来。
“宁屈小友,真的没有仕途之心?”
这个问题,卓中堂曾经问过宁屈一次,当时宁屈的确无心入仕。
那时候宁屈来到这个世界时日不长,只觉得什么都新鲜,加上宁家又有些家底总是够他衣食无忧,那日子过的倒是轻松。况且他上辈子倒台,对那机关算尽,互为倾轧的官道确实有些厌倦。
但是现在,又有些不一样了。
原来这淳朴的小城,这憨厚的人心,这轻松的环境都是虚的。
在宁屈向往的这些东西的表面之下,一样隐藏着强权,一样隐藏着争斗,而这个世界因为法制并没有那么完善,社会制度相对落后的原因,争斗起来则更加残酷,更加不留底线。
例如今日他这个事情,放到现代的话,绝对没有这么容易了结,就算是走程序恐怕都要走许久,哪里能够让对方如此嚣张!
卓中堂有此一问,看到宁屈有些松动的表情,继续说道:“宁屈小友,我卓中堂性子执拗,也正是如此,到现在才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但若是看中的人决计不会相害,若是你能解那滔天的儒气的事,我也能指点你几分。”
打开天窗说亮话,宁屈这就是没啥选择了,再装糊涂?眼下那些黄皮子如此嚣张,估计多半是不肯干休,若是自己没有卓中堂作保,宁家拿什么跟黄皮子们斗?最终怕是要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宁屈站起来走了两步,便伸手没入胸口之中,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宣纸,递给了卓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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