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想，这人还真够自私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竟不管他人的病痛。但他毕竟是领导，只得无奈地长话短说：“带着长盒子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就是艺术家，另一种就是带枪的杀手。而这三人，没有半点艺术细胞外露，分明就是杀手。所以，我尽量用语言挑逗他们，逼着他们先动手，才可以后发至人。毕竟我不是公安部门的，不能对他们搜身。”

方大力却固执地问道：“你又没有打开这盒子，怎么知道和那天的枪是同一型号？”

王小波笑道：“枪支，国家管理很严，他们肯定是同一条路走私进来的，所以，这枪肯定是同一种型号，否则，就是二批人马。”

“精彩！真的很精彩。”方大力带头鼓起掌来。

小李也一边鼓掌，一边羡慕地说道：“王书记，你是不是会功夫？那一掌真够威风的，这么大个子，还没碰到身子，就飞出二十米开外。”

王小波笑道：“你也不错嘛。一拳就将我捣出门外。”

小李尴尬地傻笑着，心里却暗暗地腹诽着，tmd，你这小子明明是扮猪吃虎，还煞有介事地誇我。但他确实有点怕了，再见王副书记也一反常态，这么相着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小波明明知道这关喜旺几次三番要杀他，但接班人还没有选好，有把柄的人总比无把柄的人好使用，因此，其人还有利用价值。便对王进宝说道：“王书记，你看饭也没有吃好，而关乡长的伤也比较重，是不是现在就搭你的车子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王进宝的裤子湿淋淋的，感觉很不自在，也赶紧说道：“反正调查组使命也已结束，我们这就回去吧。”

方大力感觉为难，刚想开口，不想王小波先说道：“方所长，至于现场笔录，我和胖经理都在，也够了吧，何况，关乡长过二天就回来，补上就是了，对不对啊？”

王进宝也大条地说道：“我就在县委，如果有必要，你吧他们的笔录让我看看，如果没出入，我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领导干部毕竟是领导干部，连现场笔录也是在人家笔录下面签字的，真是大条啊。方所长心里腹诽着，但也不敢多言。

王小波看着王进宝他们车子远去以后，才回到桌边，重新吃他的饭。

胖经理赶忙跑过来，一脸媚笑道：“王书记，菜都凉了，要不，我帮你去热一下？”

王小波看着他那大肚子，不禁皱了皱眉，想这饭店的油水还真不少，把这厮的肚子喂得真够大的。但他是供销社系统的，现在还真没有精力管这些，便摇摇手说道：“算了，我就这样吃点吧。你坐吧，我有话问你。”

胖经理装着洗耳恭听的样子，坐了下来。两手托住下巴，两眼眯成一条缝，一副十足的小学生样。

王小波见他这副样子，想笑，还是忍住了，问道：“你刚才说，乡政府欠饭店五千元钱，到底怎么回事？”

胖经理愣了愣，只得实事求是地说道：“关乡长每次来吃饭，都是记账，一年来，已经有四千九百多元了。王书记是不是和关乡长说一下，年底前，至少还我们一半，否则，社长还真要扣我们奖金。”

“都是关乡长一个人签字的？没有其他乡干部？”王小波问道。

“关乡长交代过，北山乡只有他签字才有效。”胖经理回答道。

王小波想，在这个饭店吃饭，一百元已经吃的很海了，五千元，差不多有五百顿饭可以吃，一年中，一天吃一顿，也吃不完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两眼紧紧地盯着胖子问道：“不仅仅只是吃饭吧？”

胖子一惊，怪异地看着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