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一样,当阿梅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谕天明厚实的背上。
“都解决了么?”阿梅刻意将身子往谕天明背上再贴了贴,环住他脖子的双臂也微微地紧了紧:“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阿暗说它是神,是由人信仰产生的东西。”谕天明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稳了稳扶着阿梅双腿的手,声线平淡道:“他直到消失之前都在念叨着什么‘去死去死’的,即使死了之后还说了好久……”
“专门欺负情侣,真是奇怪的神……”阿梅将头靠在了谕天明的肩膀上,吴侬软语道:“是不是只要有人信仰,多奇怪的东西都能成神啊?”
谕天明还是那波澜不惊的声线:“可能吧。”
“那你不就成了我的神了?”似是调侃、又似是**的话语声中,阿梅将脑袋靠在了谕天明的脑袋上。
谕天明没有回答,也没有闪躲,两个人就这样脑袋贴着脑袋,身子贴着身子,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走在已见朝阳的小路上。
从选择这条路的那一刻起,谕天明就已经成了阿梅唯一的信仰。
唯一的神。
阿暗那透明的灵体就漂浮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两人相依相偎的样子,阿暗露出了谁都看不见的微笑。
他的判断是对的,谕天明的心,正在一点点被这个冒失女子所软化。
谕天明选择了一条最痛苦的承灵者之路,他选择在每次送灵时,替他们承受那来自**最深处的痛苦。这种痛苦只要碰触上一丝一毫的欲求,就会如气球一般膨胀,然后爆炸。
谕天明唯一能做的,就是削弱自己所有的感情。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欲求之苦折磨到崩溃,才能在任何时候保持清醒和足够的精神力,压制住阿暗在两人才知道的世界里出的一次又一次夺取身体控制权的攻击。
然而,这个女孩,削弱了谕天明的信念。或者说,她带给了谕天明除了送灵与渡劫之外,人生中的又一个意义。
没有谁比阿暗更清楚,谕天明越是喜欢这个女孩,他夺取身体的可能性,就越大。
也正式因此,他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能代替谕天明操纵他的身体。即使每次的时间都很短,但次数的增加和频率的提高,却是两人一鬼都清楚的事实。
尽管谕天明已经在本能地抗拒,但阿暗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彻底失败,然后他便会成为第一个拥有肉身的鬼咒师。
所以,他才不打扰,所以,他才对两人的吻和亲昵视而不见。
然而,阿暗为什么会感觉到,那如针扎心一般的疼痛?自己,明明就连心都没用啊……
他好想,自己就是那个背着阿梅的男人。
他好想,用实实在在存在的身躯,去给这个女孩温暖。
谕天明已经深陷,那么阿暗又何曾不是?
不然的话,他为何每次成功夺取身体后,都宁可选择故意被笨阿梅打昏,也要一亲芳泽?
“该不会,她也是我的死穴吧?”阿梅有些无奈地想着。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都信仰着同一个女人的爱。
这场战斗,到底何时结束,又有怎样的结果,真的重要么?
重要的是,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信仰。
你呢,你又信仰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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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就更。字数啥的,我从来就没介意过……
我不要做什么该死的根管治疗啊,听说疼起来要人命。
星期六托个熟人找个医生,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吧,我被这群骗钱的庸医吓怕了。
ps:去死去死团的神,真是出乎意料的脆弱……莫非是短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