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兴的服装公司起火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这
件起因是认为纵火,但服装公司本身的防火措施不到是被许多媒体拿出来指责,海天的股票也因此下挫了不少。而且保险公司一副“人为纵火案的赔款需要慢慢审理”的拖延态度,如果这笔赔偿款落实不到位,杨秉兴的公司恐怕就只能以破产告终了。
然而,杨秉兴此刻却并没有急着托关系四处借款,他甚至没有要求海天集团给予任何的资金援助,摆明了一副任其死活与我无关的态度,甚至在次日一早就再次约出了昨天的女人,似乎是准备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约会。
杨秉兴没有后退,他甚至还在作出挑衅。他倒想看看个言先生究竟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无论如何,杨秉兴都还没落到会害怕这个人的地步,毕竟在他身后的,是整个海天集团,还有赤光会——任何一个人拥有整个华东数一数二的财团和最大帮会的支持,都会和杨秉兴一样自信,甚至自大。
现在要带着他的女友,去往昨天没有去成的花圃。
杨秉兴花钱在个没多少人去的公园包下了整整一块地,找了一个工程队建了一个纯白色的布屋而在木屋里,用蓝色的郁金香、马蹄莲和鸢尾花等等十数种花草布置出了蓝色的天堂。
虽然晚了一天又多花了秉兴不少钱,但他仍有足够的自信,在今天也一样能彻底征服身旁的这个女人。
杨秉兴早已经过了以和女人上床最终目的的阶段,在现在他的玩法里将对方彻底击垮俘虏,才是至高的享受。
女人们总说自己不在乎钱实,没有人不在乎钱。
杨秉兴的理论是果你一万块直接砸到一个女人面前,让她和你上床,你换回的只能是一记耳光;但如果你将这一万元钱换成上前多的玟瑰天一百只地送上半个月,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被你的“诚意”打动。
其实区别只于你花钱的方法而已。
而杨秉兴,就是花钱专家。
当他志得意满地走到他的新杰作前时感到脚下一阵泥泞。杨秉兴低头一看,现白屋旁的草地已经被水完全浸湿。
原本松软的草地,现在被水泡得异常粘稠。
奇怪,最近几天都没下雨,这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杨秉兴眉头紧锁,示意女人站到草地外,然后自己绕着白色的花房小心地查看起来。
在绕到花房的另一侧后,杨秉兴才看到了一根长长的水管,连接着一旁的消防栓。
不用再走进花房,杨秉兴也猜得出,里面早已从花的天堂,变成了水的地狱。
“言先生!”杨秉兴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叫我?”
杨秉兴的狠话还没出口,一个嘲笑的声音就由他上方传来。杨秉兴抬起头,正看到一个在冬天穿着夏季着装的男人,坐在花房的门梁之上。
“我说过今天还会来找你的。”言先生悠闲地晃动着双腿,高高在上地俯视杨秉兴:“怎么样?想接受我的条件么?”
杨秉兴冷笑道:“我看你搞错了,现在有资格谈条件的人,不是你。”
杨秉兴话音刚落,五个身着黑衣的强装男子立刻从各个方向窜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身旁。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言先生,其中有个人则直接将手探进了怀里。
“你真以为能永远走在我前面?”杨秉兴自信地说道:“现在该我谈条件了。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想乖乖地说呢,还是想断条胳膊以后再交代?”
言先生完全没有看周围的五个人,只是笑意满面地看着杨秉兴道:“看来,你的意思是‘不’了……”
“”
言先生的话说到一半,一个奇怪的声音从他的喉腔里冒了出来,带着如高山之间的回音,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然后,言先生便不见了。
没人看得见到底生了什么,但一道人影若有似无地出现在每一个黑衣人身旁,然后那些高大的保镖们便一个个如烂泥一般瘫倒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横躺在了地上,言先生才彻底出现在杨秉兴面前。
“下次在和别人谈条件之前,先搞清楚对方是谁。”言先生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了杨秉兴的手里:“今天是第二天,还有五天。
”
名片还是那张名片——断头的文字,圆珠笔的划线,还有言先生的签名。但此刻,它的分量却已骤然不同。
这一次,杨秉兴就这样坐在泥泞的草地上,眼巴巴地看着言先生大摇大摆地离开,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自己的腿。
言先生绕过了半个花房,与完全没有看一切的女人对视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第二天,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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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又开始忙了。
这操蛋的工作,怎么就不能让我歇两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