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老实一点好不好?都被你折腾死了,看起来明天是起不来床了。”柳妍下意识的躲避着顾诏,却不料顾诏手臂一紧,让两人贴的更近,尤其是刚刚肆虐过她的坏东西,这时候竟然又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
柳妍慌乱的掐着顾诏的胳膊,也不管顾诏是否受得了,直接把那小块肉转了三百六十度,随即才小声说道:“疼得厉害。”
顾诏嘿嘿一笑,说道:“只听说过有累死的牛,还没听说过有耕坏的田。”
柳妍一愣,但迅速就明白顾诏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噗嗤一笑,使劲捶打着顾诏的胸膛,啐骂道:“没见过你这么埋汰人的,都是当书记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的?”
“跟柳姐姐在一起,我哪里敢自成书记啊。”顾诏亲了柳妍一下,透过月光才发现,柳妍双唇已经有了隐隐浮肿的迹象,但却越发的娇媚。
“好啦,别闹了,咱们说说正事吧。”柳妍蹙眉,心里闪过该如何跟顾诏相处的问题,随即又把这个想法抛到了一边。
“姐,要不我们结婚吧。”顾诏不理会柳妍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
“结婚?说得轻巧,你的小鸥妹妹呢?”柳妍心里也有委屈,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她也是相当有怨气的。
顾诏哑口无言,要说他忘记了秦小鸥,那是不可能的,带着两世的记忆和感激,秦小鸥早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柳妍看到顾诏这种情况,心头掠过浓浓的酸楚,只感觉双眼酸痛,眼泪便浮现出来。
“姐,你别哭啊。我知道我不好,明天咱们就去登记。”顾诏心里大痛,连忙笨手笨脚的去帮柳妍擦眼泪。
柳妍挥手打开顾诏笨拙的爪子,皱皱鼻子说道:“哪个要跟你结婚来着,咱们现在要是露出一丁点那样的意思,西清还不翻了天去啊。”
顾诏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是这个道理,如果咱们真的定亲结婚,海忠军书记可就头疼死了。”
柳妍发呆,疑惑的问道:“跟海书记有什么关系?”
“人们知道我把西清最漂亮最惹火最有人气的女书记娶到手,还不各个拿着菜刀追杀我啊,到时候海书记不头疼才怪呢。”顾诏眨巴着眼睛说道。
“乱说!我都这岁数了,都要成了黄脸婆了。”年龄是柳妍心中永远的痛。
顾诏眼神一转,已经落在了柳妍高耸的胸前,脸上带着戏谑,说道:“是吗?那我检查检查。”
柳妍一看顾诏的表情就知道要坏,连忙拽着向旁边翻滚着身体。顾诏没想到柳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傻愣愣的没有动作,却不知道他所有的隐秘已经被柳妍瞅在了眼里。
“啊!”柳妍作茧自缚,看着顾诏某处高昂的所在,啐了一口,赶紧又把被子向顾诏张开。
顾诏委屈的抱着肩头重新钻进了被子,柳妍暗叹一声,温柔的靠在了顾诏的胸中。
大战后的温馨却是让人如此回味,顾诏闻着柳妍发丝间的香气,满足的亲吻下去。
“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提到了你,雷小妹在天都圈子里面还是很有名的,跟孟如画不相上下。你当着她的面让人把翟玉航抓走,考虑的未免太简单了。再说了,翟玉航家里怎么样,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敢说,简随农跟他比,或许略高一筹,但绝对不可能压制住。”
柳妍躺在顾诏的怀里,总算有时间把话题带回到正题上。
“柳姐姐,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告诉我,雷小姐家的老爷子,是总参那边的某位大佬,而翟玉航的老爷子,也是跟雷老爷子不相上下的大腕?”顾诏笑呵呵的说道:“他们太远,我站在梯子上跳脚也够不着他们。”
“少给我装!看起来你对这两位老人也是很了解的嘛。你说得没错,他们是没有什么心思,但是雷秋语和翟玉航在西清受了气,恐怕连省里都坐不住。”柳妍叹口气说道:“上面人越是不说话,下面人越难做事,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唯恐不顺了上面人的心思。”
顾诏嘿嘿一笑,称赞道:“柳姐,您的智慧现在是越来越高了,小弟自愧不如,当真是拍马也赶不上。不对,就算是坐吉普车,也是追不上的。”
柳妍又是一阵脸红,捶了锤顾诏的胸膛,说道:“你少来!雷秋语把电话打给孟如画,想让孟如画出面把翟玉航保出来,但是孟如画却拒绝了,所以她就通过简随农找到我头上。”
顾诏微微摇头,说道:“姐,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兰东有些沉闷了?”
柳妍眉头稍蹙,疑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顾诏叹口气道:“姐,难道你不觉得,柳部长的动作有些走不动了吗?”他顿了顿说道:“现在的兰东省,三方角力,恐怕是在个别位置上或者人选上争的厉害,所以都在做着努力,迟迟不能下定论。你们柳系要来兰东分一杯羹,这是谁都不能拒绝的,无论是老孟家,还是老简家。只是上次你跟我说过,这次下来的,是柳部长比较看重的一人,而且行事的手法,老练辛辣,恐怕这才是某些人忌讳的对象。”
“嗯,我知道,现在老孟家想扩大战果,老简家要留一点卷土重来的希望,而本土势力则不想有过多的权力被人侵占,所以这个人选的下来,我父亲这几天有些犹豫。”柳妍点点头。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是破局。雷老爷子虽然只是在军方有影响,但是他的态度恐怕会让某些人忌讳。在抗战年代,雷老爷子就以热血战役出名,打起仗来往往冲在最前线,这个脾气会伴随他终生。你觉得,下面人如果知道了,雷老爷子的孙子在西清被抓了进去,还受了很大的窝囊气,雷老爷子会有个什么态度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