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邵是在讽刺宋长风，宋长风当然听得出来，他的面色隐隐有些难看，但是他被季邵说中了心事，同样是无法反驳。

他见顾和现在失魂落魄，于是决定先离开，没有要跟季邵继续争执的意思。

门一关上，季邵就直接开口：“这群老狐狸以前就是这幅样子？”

季邵之前从来都没有关注过顾和是怎么跟这些股东们相处的，这还是头一次知道。而且还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觉得简直污染眼睛和耳朵。

顾和一直缄默着，红唇紧紧抿着，眼眶也隐隐有些泛红。她就僵持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冗久之后才默默开口。

“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这样的流言蜚语就会有一天。”她的声音比往日里要轻一点，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温柔的口气，像是一瞬间卸掉了伪装……

这样的顾和让季邵觉得很陌生，却又比往日里要更加亲近。

他不喜欢看她一副对谁都很温柔的样子，像顾和这样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够很好伪装自己的女人，她要是在谁面前卸下伪装，才算是真正信任这个人。

季邵咬了咬牙，他觉得顾和过于软弱，什么事情都顺着这些股东的意思来，换做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这些股东这么嚣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哐当的一声，椅子倒地，顾和仍旧是无动于衷。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难处。”顾和的眼眶渐渐地被染红，她鼻尖发酸，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