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灵群山东南角上,有三座巍峨山峰依次排列在苍凌大河边上,山峰以出产晶石和稀有精金著称,是东灵门曾经极为富饶之地——东三峰。东三峰连绵起伏八百里,其中一峰为最,方圆三百里,高逾一万五千丈,顶端已经没入帧风带层,在没有破除护山大阵下,即使是大修士,要想越过山峰,去往南苍,几无可能。也因此,这儿也是进出南苍、南羽的关隘之处,是东灵门的东南大门,
可惜,兽潮一起,东三峰被黑鳄大军攻陷,成为了妖兽盘踞之地。不论西进还是南攻都以此为大本营。
东一峰峰顶宏伟的宫殿群深处,一间不大的密室内,一位青发,青眉,青须,青蓝脸庞,头上突出三根长长犄角的威严老者正闭目盘坐。室内四个角落零星分布着几堆极品晶石,地上还残留着大堆大堆的灰烬,这些灰烬显然都是晶石耗尽后遗留下来的残渣。
青袍老者头顶上,居中那根犄角闪着一圈圈浓郁的青色流光,犄角的颜色慢慢变幻,由浅而深,最终在哔的一声微响过后,变成了蓝青之色。
“嘘~!”
青袍老者睁开双目,霍然身起,青芒闪烁间,身上的威压急速攀升,不一会,已经稳稳达到大修士之境。
“来人!速来觐见!”青袍老者启嘴轻呼。
密室的法阵一阵流转,室门打开,闪进来一位突嘴银裙女修。
“海主大人,白莺在此,请问海主有何吩咐?”女修方一站定。即躬身问道。
“老夫准备出关,你跟我说说外边的情况,是到了老夫报仇雪恨的时候了!”玄天冷然说道。
“大人,您已经全部恢复了?!太好了,白莺恭贺大人!”女修大喜。连连抱拳行礼。
“唉,哪有那么容易!老夫此次受的伤不轻,算是这千数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就算跟九州的几个老不死的拼斗,也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要恢复到顶峰,没有三五年很难办到。不过,老夫等不及了。杀子之仇,毁身之痛,必须得报!老夫只待这几日祭炼一下秘术,然后就离开此处,去内陆走走。白莺,你们有发现到那只蝼蚁的下落吗?”
“回大人。此人的底细白莺已经查清楚。他叫天九,又名瘟神,原本是华辰门的一名普通外门弟子,最近几年才异军突起,神速晋级到金丹末期,筑基末期就夺得了东灵山第一核心。仙侣峰被大人击溃后,隐逃无踪。白莺这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搜寻他。甚至派人潜入了华辰门和东灵腹地,也是一无所获……”
“混帐!”玄天暴声厉喝:“区区一只金丹蝼蚁,难道他上天入地了?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处?!”
白莺一阵颤抖,脸色苍白道:“大人,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前些时日,我们偶尔发现和这只蝼蚁有着暧昧关系的一位华辰女修出现在东苍地域,听说也是在找寻那只蝼蚁的行踪。我们五名半化形期的弟子围困她三日,最终将她击杀了!”
“击杀?为何不是活捉?老夫要抓到他的道侣,能好好蹂躏和羞辱一番,一定会气疯那只蝼蚁的。是哪几个蠢猪干的,传令下去,杀了!统统杀了!!”玄天暴跳起来,指着白莺劈头盖脸吼道。
“大人……大人息怒!弟子们是有错,但是这名金丹女修也狡诈果决之极。在负隅顽抗三日后,知道逃生无望,居然自爆金丹,生生爆死了我们三位弟子……”
“又是爆!爆!爆!怎么连他的道侣都玩这一招?!迟早,老夫要爆死他!”玄天咬牙切齿,一双眼眸中,恨意丛生。
“大人,说到这点,白莺倒是有一计!”白莺说着,抹出了一把银灰色的匕首,匕身上,“晴空”二字清晰可辨。
“晴空匕?垃圾而已,勉强算得上中阶法宝之列,是那个金丹女修的?”玄天慢慢平复下来,疑惑地看着匕首问道。
“不错!听回来的弟子报告,这匕首是此金丹女修贴身放置之物,即使在她宝物尽损后,依旧舍不得使用此匕首,可见她对此物的珍视程度。她最后爆体时,嘀咕了那只蝼蚁的名字,然后抛出此匕,也是她唯一遗留之物。”
“遗物?有何作用?难道想以此去引那只蝼蚁不成?”玄天摇头。
“当然不是,大人!如果白莺推算得不错,这把匕首只怕就是他们的定情之物。我们有那名女子的影音玉简,声音,面容,仪态一应俱全,此女我们也调查过她的底细,名叫司空兰,是华辰副掌门之女。大人您不是让蓝凤凰掌管海神宫了吗,虽然还未收她,但也算您的侍姬,她不是会幻形术么,只需跟您稍稍配合……”
“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白莺,此事你速速办理,老夫会发传音回去,叫凤凰火速从海神宫过来。老夫不信,以凤儿的天赋神通和老夫的威能配合,那只蝼蚁还能不中招,只要他敢现身,就算他是大能转世,老夫也誓将他轰杀殆尽!”玄天露出兴奋之色,暗暗颔首。
“是,大人,白莺马上去办理。不过,大人,还有一件事件需要给您禀报。这段时间,东灵山里出现大规模异动,有数股大势力风卷残云般席卷了整个东灵山麓。其中一股,已经到了我们东三峰附近,还时常有暗探来窥视。”
“哦?你查到是哪方势力?”玄天大惊失色。
“据暗探回报,南北两方是西灵门的大军,他们抗拒着南羽和北威的进击。中部是数支散修军,五花八门的人都有,居然还发现了‘九州花王’这类买卖人士。据查,他们都是从玉城来的,是由玉城新任城主率领,已经占据了大半东灵山地盘。”
“哼!很明显。这城主肯定是西灵门的傀儡,也算是西灵门的势力。看来西灵门要来收割地盘了。呵呵,不知南羽和北威肯不肯这么便宜他们。”
“大人,我们要如何做?难道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