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和尚又怎么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既然是高僧,为何这等包容心都没有?没酒肉、没晶石没关系,给个低阶法器也行,和尚拿去变卖了,也可以讨得一顿大好酒菜。”
“呃?”浓眉大和尚一愣,接着满脸愤然:“哼!既好酒肉,还念哪门子经,快滚!”
吼声一落,身上的金丹威压再也没有丝毫保留,一股脑铺射而出,如浪涛般淹没了百丈区域。附近的树木骤然摇摆,落叶沙沙而下,眨眼间铺满了数十级台阶。
天九噔噔噔数声,一连后退十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龇牙咧嘴地捂着臀部。
“哎呀呀!这是谁呀,谁呀?老头刚刚扫的地,就被你弄脏了,宽心大师,这回可不能怨老和尚我呀!”
另外一边大树上,一个老眼昏花的邋遢和尚翻身而下,砰的一声,跌落在台阶上,挣扎了大半天,才站起身形。原本花白卷曲的胡须在地上蹭了一下后,更是染成了灰色。
“丢人现眼!破尘,今天你皮又痒痒了是不?!如果痒痒了,宽心不介意再帮你松松!”
宽心和尚瞥了一眼老和尚,一脸不屑地哼着,还抬起大拳头,一副揍人的模样。看见老和尚缩着脖子,捂着头,狠狠放下手。接着,又对着坐在地上的天九低喝:
“快滚!凡夫俗子!酒囊饭袋!还故装深沉,给老衲滚远点,法门寺不是你这种人能够乞讨的!”
天九似乎被吓得不轻,一手持钵,一手拍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丧道:“哎呦呦,圣佛祖啊,您看看您的弟子吧,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我手持您的紫金钵钵,却讨不到一口酒肉,您在天上有眼,一定拿雷劈死他呀!哎呀呀,我的屁股啊!”
哭声凄厉,一直传出十数里,就连端坐在大门口闭目颂经的十多位护卫和尚,听到哭声后,也都抽搐不已。
邋遢老和尚几个翻身,滚到天九跟前,咧嘴传音,露出空荡荡的门牙。
“嘿嘿嘿,小和尚,这就是你不对了!拿着一个破钵盂就想混吃混喝,法门寺可是圣地,你知道老头在这儿摸爬滚打了百数年,到现在还是一个最低阶的扫地沙弥,连个看门的都不如。听老头一句话,出门右转,凭你这副能耐,一定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呃?老头,你可不能忽悠我!九九九九,您这身份真是够低的!”
天九拉过老和尚的袈裟角,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了一眼上边的数字,摇头说道。
老和尚连忙收起袈裟角,把它在地上摩挲了几下,彻底掩盖住数字后,再次嬉笑起来:“嘿嘿,小和尚,你丫够贼的,居然知道查看老头的编号。唉,不错,老头一个扫地的,当然只能排在最最末位了,九九九九,在法门寺和尚的眼中是最小,但老头出到门外,却是最大呀!”
“破尘,跟他啰嗦什么?我踢死你!”站在一旁的宽心和尚不赖烦喝了一声,身形一晃,来到老和尚身前,大脚一抬,一脚踹在了老和尚的身体上。
老和尚哀叫一声,飞出十数丈远,趴在地上直哆嗦。
“你还不滚!”宽心和尚再次抬起脚,作势要踢天九。
“好了,好了!您别踢了!我走就是!”天九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滚到老和尚身边。
“嘿嘿嘿,老头,你这副老身板整天被人踢,不怕被踢坏么?”天九躺在老和尚身边,没心没肺地问道。
“唉,没办法,谁叫老头没能力,又没地位,一百年了,还是个扫地僧!小哥,法门寺你也看到了,真不是什么好鸟呆的地方,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混吧!”
“老头,你太没良心了,你忽悠了我的晶石,让小爷成了穷光蛋,现在居然又改口说不带我混了。行,你不带我是吧,我天天耗着你,让你扫不了地,嘿嘿!我看那个什么宽心大师不把你天天打成猪头才怪!”
“啊,小子,你不带这么恶毒吧?老头只是说带你到法门寺门口,没说带你一起混呀!”
老和尚悲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