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文山公府不远处的一间茶肆之中,大内总管郑庸郑公公一边品着茶,一边双眼微眯着,听一名黑衣手下的禀报。
“禀公公,严氏府兵已封锁了景阳城的各处城门,无人能够进出。”
“嗯,文山公府那边的动静如何?”
“寒冰已进去了将近半个时辰,文山公府中仍是未有任何动静,估计府中的人是不会出来了。”
郑庸慢慢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一抹狠毒的笑意,道:“那就让他们都死在里面吧!”
“是!属下这就下令进攻!”
“不急,再等一等。你去让他们在这座府邸的四周都堆上柴木,稍后自有用处。”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那名手下退下去之后,郑庸继续品着茶,一双小眼睛中闪着一种疯狂而又得意的光芒。
确实不急,像这种报仇雪恨的事情,必须慢慢来。
一定要让对手在彻底品尝过绝望的恐惧之后,再慢慢地将其杀死。这样,他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折磨人的舒爽滋味……
反正他现在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坐在这里慢慢品茶,同时欣赏寒冰如何像一只困兽一般,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皇上去皇陵守孝,来回一共要五日。
而在郑庸看来,那位自以为是的皇帝陛下,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老昏君不但将禁军的控制权完全交给了禁军大统领宋青锋,而且居然还听信了那个侍卫统领朱墨的谗言,将留守宫城的五千侍卫亲军的控制权交给了靖远侯宋行野。
虽然一直没有查到实据,但是以他这位大内总管多年来所养成的敏锐嗅觉,郑庸能够感觉到,这宋氏父子皆是居心叵测,绝不似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对皇上忠心耿耿。
他们与左相父子之间,甚至还有那位真正的定亲王浩星潇宇之间,必是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勾连。
可惜那老昏君自以为有识人之明,竟然完全看不穿那宋氏父子的野心,而且更是完全听不进他这位大内总管的劝阻,将京城几乎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了他们,最终肯定要落得一个被那对父子所坑害的下场!
明知皇上已经指望不上,郑庸当然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利用手中还掌握的权力,来完成自己那个最迫切的心愿——报仇雪恨!
虽然没能劝阻皇上重用宋氏父子,但郑庸还是成功地说动了皇上,允许他不随驾去皇陵,而是偷偷留在城中对付左相父子。
为此,皇上还特意派了五十名大内侍卫听他调用。
然而没想到的是,侍卫统领朱墨那混蛋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竟是处处与他这位大内总管作对。
本来朱墨劝皇上将留守的五千侍卫亲军交给宋行野,便已是让郑庸失去了染指侍卫亲军的机会。
而更为可恶的是,经朱墨之手调拨给他的那五十名大内侍卫,竟然全部都是早已暗中投靠了他的人。
如此一来,郑庸若想再私自调用更多的人手,便已是完全不可能。因为在那些剩下的大内侍卫中,几乎已没有所谓的自己人了,自然也就不可能随意听他差遣。
而仅凭他手中的这五十名大内侍卫,恐怕根本奈何不了左相父子分毫!
无奈之下,郑庸只好从那些身手还可以的大内密探中,又选了一百人出来,勉强算是凑成了一支战力较强的高手队伍,专门用来对付左相父子。
岂知,今日只不过才刚一开局,他便先失一招!
原定在途中劫持冷衣清马车的计划,竟被寒冰从中破坏,而冷衣清也就此不知所终。
寒冰在驾车逃离相府时虽然被拦下,可随后又在杀了拦截他的十几名大内高手后,逃之夭夭。
开局失利,郑庸虽然气恼,却并没有因此失了冷静,而是马上又想出了一个诱杀寒冰的计划。
他准备向当初在武比时帮助过寒冰的那些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