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平时美术好的同学还在黑板上用彩色的粉笔画上了红灯笼、鲜花,焰火等各种吉庆热闹的图案来烘托气氛。
班里的生活委员则带着几个同学分发着用班费买来的花生,瓜子,桔子,糖块。
这种时候,周芳华是最忙碌的,早在联欢会前的半个月,她在班里四处的拉人准备节目。
理所当然的,做为她的好友安然和吴泽荣都是被她第一个发动的对象。
哪成想,两人却半点不给她的面子,一起齐齐摇手,满脸可怜的求道,饶了我们吧,你让我们出力气还行,表演节目是死活都不干的。
然后,安然理直气壮的总结:我走音。
吴泽荣也不落其后:我跑调。
这两人是准备完全彻底的无赖掉底了。
但是周芳华是谁?
那好看的小嘴的跟激关枪似的,对着两人的厚脸皮没头没脑的一顿扫射,突突突的,火力绝对的刚猛,炮火绝对的密集。
“有你们两个这样的吗?还好朋友呢!怎么也不说支持一下我的工作,瞧瞧你们俩的态度,耍无赖,哼,不知道脸红么,不知道惭愧么,不感到羞愧么,不感到内疚吗?不觉得难堪吗?不觉得可耻吗?!!”
周姑娘叉着腰对着两位好友慷慨陈词。
安然悄悄的对吴泽荣递了个无奈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倒是没觉得羞愧,光觉得耳朵有点受不了。
没想到这么个小动作一下子就被明察秋毫的周文委给看到了,立刻一脸的沉痛,伸着纤细的手指点向她的额头,气势汹汹的:“哼,安然同学,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觉悟,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光不说支持我的工作,还在我恳求你们时没有半点同情心的溜号,太令我伤心了!”
吴泽荣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够能颠倒是非的,谁见过这么“恳求”的?
在批评了两人这种不追求进步,不支持工作,极其没有集体荣誉感之后,周文委继续道:“当然,表演节目也不是只有唱歌这一种形式嘛,**说得好,文艺就得讲究百花齐放嘛!”
安然弱弱的举手陈述:“报告周芳华同学,让我跳舞也是不行的,我这人缺少节奏感,跳舞完全踩不到点儿上。”
吴泽荣一副总算是找到革命同志的表情,用力的,努力的,卖力的对着周芳华一个劲儿的点头表示,他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