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人员到达现场后,立刻把整个楼层进行封锁,夏枫第一时间冲进夏文杰所在的房间,看到他后,关切地走上前去,问道:“文杰,你怎么样?”
“我没事。”夏文杰向她笑了笑,微微摇头。见他安然无恙,夏枫暗松口气,接着目光一转,又看向躺在床上的胡彬彬,原来这位就是文杰的女朋友!
刚才在电话中夏文杰有提到女朋友被绑架的事,即便夏枫没见过胡彬彬,此时也能猜得出来。她打量她片刻,又问夏文杰道:“她也没事吧?”
夏文杰说道:“应该是中了迷药之类的东西,暂时没有醒过来,但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夏枫应了一声,而后又皱着眉头嘟囔道:“东伊运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找上你的?”
夏文杰露出苦笑,说道:“他们又怎么不会找上我呢?当初偷袭他们会馆的人里有我,昨天去双星市场破坏他们行动的人里还是有我,就连他们突进国宾馆内,与他们交手的人里依然有我,我想,东伊运的人早就恨我入骨了吧?”
他这么讲,是在故意隐瞒地狱犬的存在,好把偷袭国宾馆的这盘脏水浇在东伊运身上,当然,东伊运本身就已经够脏的了,并不差多这一盆脏水。
夏枫边听边点头,是啊,文杰和东伊运的积怨确实很深,最令她感到过意不去的是,夏文杰和东伊运的结怨还是由她而起。
她神情黯然地幽幽说道:“如果你不是为了帮我,就不会得罪东伊运,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了。”
听闻这话,夏文杰面色顿是一正,拍下夏枫的肩膀,说道:“小枫,你别这么说,打击恐怖分子并不是你们国安局一个部门的责任,既然是国家机构中的一员,稽核也是责无旁贷,就算没有你,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何况这次与东伊运的交锋是为了保护常委,和你又有什么干系,别把全部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这么说让夏枫很是感动,同样的,心里也更加内疚。她话锋一转,说道:“先送胡小姐到医院吧,就算只是中了迷药,还是送到医院里检查一下的好。”
“恩!”夏文杰点下头,恍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刚才与恐怖分子交战的时候有打扰到其他房间的房客,你代我去安抚一下人家。”
夏枫笑了,说道:“这些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处理就好。”说着话,她又看看夏文杰头顶的绷带以及双手上缠的纱布,摇头说道:“看起来,你比你女朋友更需要到医院。”
夏文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缠在掌心上的纱布都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白色,完全变成黑红,想必掌心的伤口又彻底崩裂开了。
他二人正说着话,夏枫的顶头上司吴天一还有d市国安局的副局长李法正双双走过来。李法正率先和夏文杰握了握手,但看到他手上的绷带,又识趣地收回手,脸上堆笑地说道:“这次让夏处长受惊了吧?”
夏文杰淡然一笑,随口说道:“小意思。”
吴天一向胡彬彬那边看一眼,说道:“文杰,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你不必担心。”
夏文杰感激地点点头。吴天一看眼李法正,然后清了清喉咙,说道:“文杰,听说你们稽核的人把酒店里的录像都拿走了?”
站在一旁的月月眯了眯眼睛,身子也自然而然地绷紧。夏文杰则是不动声色,他理所当然地点下头,说道:“这次发生的事,我也必须得向局里做个说明,另外,局里也需要通过这些录像进行调查。”见吴天一还要说话,他又接道:“等录像送回到局里之后,我会让同事们拷贝一份,送到国安局去。”
李法正乐了,摆手说道:“好说、好说,这个不急!”稍顿,他又道:“夏处长,你可否讲述一下刚才遭受袭击时的情况?”
看夏文杰皱了皱眉头,他忙解释道:“夏处长别误会,这只是例行公事。”
夏文杰表示理解地点下头,他把发生枪战的经过详细向李法正讲述了一遍,当然,在讲述时他把雅歌的角色换成了月月。
李法正和吴天一听得认真,边听还边用笔在小本子上做着记录,等夏文杰说完,李法正似随意地嘟囔道:“如此来说的话,夏处长当时应该是有机会留下活口的嘛……”
听闻他的嘟囔声,吴天一和夏枫流露出的表情截然相反。前者赞同李法正的说法,按照夏文杰的描述,他当时至少可以留下两个活口才对,可事实上,七名恐怖分子无一人存活。夏枫则是眉头大皱,李法正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文杰有杀人灭口之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