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考试日,龚名送贺辰进考场后,也像每一个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忐忑地守在考场的外面。坐在车里,龚名不禁觉得他这段时间的经历真是奇妙。最近这三个月,他无论在生活还是事业上做过的突破,都快要抵过他这三十年的了。
专业科目的考试持续了两天,当贺辰考完最后一科出来时,龚名看到他脸上的放松表情,便知道一定没问题。贺辰上车后,龚名闲聊着问他:“考得怎么样?”
“胸有成竹!”贺辰拍着胸脯,无比自信道。
龚名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但他一直知道贺辰的琴艺高超,绝对超出同龄孩子的水平。可是下面的文化课,却是他的短板。所以,他不禁要泼贺辰的冷水,提醒他:“一个月之后还有文化考,别掉以轻心。从今天开始,我要给你特训。你现在的水平十分危险,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吧?”
“哎,暗无天日啊。”贺辰一听到文化考,立即把头趴在窗门那里,无助地朝着窗外望,他在一旁撅着嘴小声嘟囔道,“还不如让我练琴呢。”
龚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他说:“别不开心啦,熬过这段时间,等你考完试,我有奖励给你。”
贺辰一听有奖励,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转身眨着眼睛问龚名:“奖励我跟我上床吗?”
“嗞——”
龚名一个急刹车,险些追了前面红车的尾。车子站定后,他转头看向贺辰,难以置信地质问他:“你这小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不是你说的考试结束后,就可以跟我那样了吗?”贺辰一本正经地望回龚名,反而质问他道,“你该不是想不认账吧?”
龚名被他问得有点哭笑不得,他惊于贺辰身上的成长和变化。是因为天天呆在他这个污污的大人身边,让他渐渐丢了害羞,变得敢说敢做了么?不过,龚名对贺辰一直都有一个认知,那就是比起行为动作,贺辰一直在言语上都比较大胆。跟他做亲密的举动,他可能会害羞,但说到这种大胆的情话,他总是可以坦然地说出,连龚名也自愧不如。
然而,被一个孩子弄到困窘这事,传出去的话,他这老脸可往哪搁。龚名定了定心绪,掐着贺辰的脸蛋轻描淡写地说:“我当然记得,我正考虑到时把你开车拉去哪个僻静的角落,直接把你给办了。”
“在车里?”贺辰弱弱地抬头问他,声音明显少了刚才的底气。
“嗯。”龚名假装认真地问,“你不喜欢?”
贺辰迟疑了一下,然后用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看着龚名说:“我可以。”
看到他这认真的模样,龚名都不好意思坦言自己是在开玩笑了。他知道贺辰最怕在外面没有安全感的场合与他有亲热举动,现在他明显是在勉强自己。他为自己的这份心,他感受到了。可这样一来,龚名却真的开始期待哪天在车里与他来一场了。一想到他会害羞到紧闭眼睛的样子,龚名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