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1637年十一月,北方已经飘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而在南方,李自成已入川,正向成都靠近;英国又在虎门炮台挑衅;虽然北方战事因为寒冬的到来而有所缓和,但是开年的开春绝对是一次你争我夺的拉锯战。纵观整个大明朝却仍都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整个大明朝此刻已经成为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但是,虽然整个大明朝已成此景,该奢华的还是奢华,该饿死的还是饿死在街头,整个大明朝就在这种恶性循环下开始了新的一年。
而在杭州的凌府,此时却沉浸在无边的哀伤之中,因为凌程被劫持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虽然冷心兰几乎天天都要往杭州知府王贤知王大人的官衙、府邸跑,该花费的也花费了不少,但是等来的答复几乎都是“嫂夫人,凌兄的事小弟一定尽一定的努力尽力斡旋,一定会让凌兄安全回来的,嫂夫人请放心。”可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冷心兰除了得到王贤知的这句话外基本没得到关于凌程的更多的消息。有的只是等、等、等……
这天,冷心兰再次拖着疲惫的身心从王贤知的家宅中回来,而一株五寸高的紫珊瑚也留在了王府上,冷心兰此刻只希望自己的希望不会是奢望,希望自己的等待并没有白等。
“母亲,怎么样了?王大人怎么说?爹爹快回来了吗?”听到冷心兰回府的消息,凌冰儿再次急匆匆地来到了自己母亲的房内询问情况,但是看到自己母亲脸上的表情,原本带着期望之情的凌冰儿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拖的时间越久对自己父亲的生命就更危险!
冷心兰一脸疲惫地回答道:“是冰儿啊?呵……你觉得会有消息吗?17天了,你爹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王大人……哎……”提到自己松出去的东西都白松了,冷心兰的心里还真的有点愤怒加无奈,可是,这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啊。
凌冰儿听到冷心兰的回答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带着深深的失望落座。
一时间,整个房间中充满了浓浓的哀伤和思念之情。
突然,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渐渐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砰……”的一声,一个娇小的人影跌在了门槛之上。
“凌宵,你这是干什么?不好好的呆在房里看书你跑到娘这来干什么?”见到来人居然是自己家的小祖宗,冷心兰也不由得忘记了凌程的事对凌宵冷喝了起来。
而摔倒的凌宵却没有因为自己的摔倒和冷心兰的喝骂而像以前一样垂着个脑袋认命,只是带着一张欣喜若狂的神色趴在地上右手直直地指在自己的身后:“爹、爹、爹……”
听到凌宵的话,冷心兰和凌冰儿心头一阵,凌冰儿一个箭步上去扯起凌宵就问道:
“爹爹怎么了?”
“爹爹回来了。哎哟……”凌宵刚一说完,他就感觉自己做起了自由运动,半大不小的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让他来还没好多久的屁股再次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幽怨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凌冰儿。
听完了凌宵的话,凌冰儿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冷心兰,冷心兰也一脸激动、兴奋、不相信地看着凌冰儿和凌宵。
“宵儿,你父亲真的回来了?”
凌宵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严肃认真坚定地对冷心兰说道:“是的,母亲,父亲真的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堂。”
“呃……”
“母亲(母亲)!”凌冰儿一把搀扶住想要跌倒的冷心兰:“母亲,你没事吧?”
“冰儿,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是太激动了,你爹平安回家了啊。”冷心兰喜及而泣说道。
“是啊,回家了,回家了。”凌冰儿也是满恋泪水地说着:“凌宵,还不快带路,在这里傻笑着干什么?”
“带路,哦,对、对,带路,我这就带路。”凌宵也一脸兴奋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凌冰儿则搀扶着仍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的冷心兰跟在了凌宵的后面向前面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