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自然是不用担心的了,王生是举人的身份自然是不需要去参军了,而一些家里有条件的,也会花上些银子不用去参军,但是,这个数目少则几百两,上则几千两,非真正的大户出不起啊,农村的家庭就更不用说了,好在当今的圣上也不是愚人,允许家里只有一个男子的免参军,参军的年纪是十三至三十五岁之间,但是绝对不允许有欺瞒。
这些条款一出,喜忧参半,有人欣喜有人忧愁!一些家里只有一个劳动力的,都高兴了,而家里不止一个劳动力的,就比较忧愁了
唯一一个不好消息中的好消息就是,下了有一个月的大雨,终于停下了,五羊城避免了遭遇洪涝的危机。
纷纷扰扰的半个月的征兵活动过去了,南方却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长河、黄江一带,由于暴雨连连,雨势比这边大多了,出现了水患,不仅如此,随之而来的是失去家园的灾民们,四处流窜。
甚至在某一些地方,这些灾民发生了暴动,而朝廷也发了粮食过去赈灾,但是收效甚微。听到消息的时候,王生其实还有些不解,对杨师爷道:“杨师爷,这,不是说朝廷都在赈灾了吗?怎么会收效甚微呢?”
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这一次朝廷为了赈灾,拨了两百万两的银子,并且还开放了粮仓赈灾,也算是双管齐下了,怎么会还出现了收效甚微的结果呢!
其实,这一次的洪灾有些不一样,是全国性质的洪涝灾害,受害面积太大,最为严重的就是长河黄江一带的地区了。剩下的,多多少少的受到些影响。
所以,为了这一次的事情,圣上经过大家的汇报,选择了一些受灾中等、或最严重的地区免交税收,当然,这个免税仅止于田地的,一些商铺的,则税收照旧。而一些轻受害的地区,则是税收减半。商贾不变。
像五羊城这种,下了一个月的,也是挺严重的,所以,今年的税收减半了。
杨师爷压低声音道:“钱是下来了。赈灾也赈灾了,但是。你别忘了。皇上不过是一道旨意,剩下的,就要看底下的人了,所以!”
未完的话,王生却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禁道:“不会吧。可是,这也太!毕竟这一次受灾的范围那么广,如何这么做?他们不怕?”
杨师爷这回声音压的更低,道:“可是。你也别忘了,这一次,其实若说受灾最严重的,还没有往年来的严重!不过,既然出现了暴乱,说不得事情会闹大了,说不定,还会,咔嚓几个人!”杨师爷说着,用手在脖子上一划。
王生纳闷了,也压低了声音,道:“杨师爷,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没有暴乱,那这事还能遮过去?”
“嗨,看你说的,王生,不是我说你,以后,如果你真的要做官,对这些事情还真的要了解,反正,就是多听少说,更要懂得学会了装聋作哑,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别有那好奇心,不然,那就是连命都没了,其实,最好是能做到,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保命的法子!我现在说的,你不一定了解,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去多看看一些史书,特别是一些野史,其实,更贴近事实!”杨师爷建议道。
王生点头,感激的道:“嗯,杨师爷,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人家愿意提点自己,不管是王生之前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王生都会感激的表示感谢。更何况,王生确实是得到了杨师爷的提点,之前,王生通过那个同期考试的举人的背叛,已经领受过一回了,但是,这一次,王生觉得自己真的把官场想的简单化了,所以,王生受益匪浅。
杨师爷最喜欢的就是王生这一点了,太上道了,谁会喜欢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导变成了对牛弹琴呢,而且,那牛还不领情。
受过杨师爷的指点,王生也不再光是看书了,还会拿些不正经的野史啊,什么秘史之类的来看。
消息传过来没有半个月,五羊城就出现了零星的几个灾民,让卢知县看了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紧绷着神经,深怕会发生之前说的什么灾民多了,暴乱之类的事情。
现在好了,不过是零星的几个罢了,五羊城的承受能力,远远的比这个大多了,当然了,这个灾民,自然是来的越少越好。
有了灾民,街上,自然是有乞讨的人了,五羊城的百姓都很淳朴,听说是灾民,还都挺热心帮忙的。
这一天,一个瘦的皮包骨的男孩,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同样瘦的让人不忍看了,见到五羊城的城门,激动的对背上的孩子道:“妹妹,妹妹,我们,我们到了,我们到了,你再忍忍,哥哥马上去乞讨,然后给你请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