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庆海则上前来,笑着寒暄,“听说你出了事,哎呀真是没想到天东这帮官员真是无法无天了。”
韩庆对贺庆海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有点纳闷了,心想这家伙又是谁?别不是徐家人吧?那真要是这样,一旦认不出对方,那不完了?
看韩庆有点茫然的样子,贺庆海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贺庆海,那天石慧妹子的订婚宴上,我也去了。后来出了那事就回省里,结果没想到天东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敢这样对待你。”
贺庆海又看着石慧去,“石慧妹子,这几天还好吧?”
石慧知道贺庆海的身份,那是一省至高无上的衙内,能亲自来看韩庆,自然引起她有点好奇了,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直问,则微微笑点着头。
韩庆不同普通人,通过短暂地敏锐观察,他摸出贺庆海的身份,“贺公子,坐吧。”
话说出来,主动有人让出椅子来搬到病床跟前。
吴金军为了在张一新跟前推托责任,也出声责备天东官员道:“小韩同志,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我真是痛心啊,没想到这群丧心病狂的人会因一起小小的误会把你给抓了起来。”
说着,还高声责骂道:“这简直就是无视党纪国法啊,这天东政法口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陈兴落配合道:“吴省长,你放心,贺书记已经亲自给主管政法系统的夏书记打电话了,要他立刻整顿天东的政法口!”
这些说,无非就是说给张一新听。
可韩庆听出来了,这是在推卸责任。
眼下徐家来人了,具体要怎么做,他得要好好跟他们商量一下。
因此一顿寒暄过去,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韩庆开始赶人了,“常姨,慧儿、馨儿,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家里人说。”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以为张一新、许应华是韩庆的家人,也都纷纷离开病房到外面去。就连陈兴落、吴金军、贺庆海等人也都不情愿出去了。
看着病房内无人,韩庆不瞒地从床上下来,又过去把房门给关紧了,再返回床边来拿起水壶给张一新、许应华等两个人各倒一塑杯白开水递了过去。
张一新、许应华等两人瞪着双眼看韩庆,许应华失声道:“你没事啊?”
“这点伤不算什么。”
韩庆压着声音,又坐在病床边上的桌子上,“对了,我爷爷有什么口信么?”
来的时候,徐天宇确实传了口信,说要把人给救出来,顺便敲打敲打江夏的某些官员,还有开杀一些宵小,让他们知道欺负徐家后人是要付出昂贵代价。
许应华现在无头绪,因此直话说了出来,“我们来就是给你出口气的,你想怎么出气都行。但别闹得太过就好。”
张一新严肃道:“当然了,原则上是省一级不动,市一级随便动,凡是牵扯到这件事上的,你都可以尽情发挥。”
韩庆还不知道张一新的具体身份,他以为对方是徐家人,倒没什么顾忌,“这么说来,连市委书记蒋学阳都可以动咯?”
要动一个市委书记,那得要看有多大料,不是想动就动,得要合乎情理。
再说了,江夏掌舵人是贺定邦,而贺定邦身后的林云枫跟徐家、孟家不是一个派系的,你要是弄得太过分,人家未必会理睬你,就犹如我的地盘我做主,大不了人家拉出一个替罪羊就过去了。
张一新眉头微微跳动,又打量着韩庆,“你是要回京城?还是要在基层混?”
韩庆不太喜欢京城,“当然在基层啊!”
“既然在基层混,就你这个级别,你乱四处乱咬人做什么?”
来之前,张一新已通过关楼了解过案情,直言道:“就你这件事来看,除里抓你的那几名公安局之外,你咬不了市委书记,若是硬来,顶多就是受个处分,打打脸面什么的,真想要拉他下马是不可能的,所以劝你别咬!”
“就抓李群那几个人?”
韩庆有些不甘心了,“那吴金军等人呢?”
“这是属于高层了,徐老会有安排,你就不用过问了。”
张一新提醒道:“通过这件事,你要迅速在天东站稳脚步,平时要收敛点,别仗势欺人,不然省里会死死压住你,让你一事无成,毕竟这里是江夏,那是林云枫家的根基地盘,我们还插手不进来!”
林云枫?
韩庆很想问这个人是谁,可他知道不能问,一问就会露出破绽,只能将来找机会慢慢了解了。
“对了,”
许应华提出了要求,“一会你安排我见一见那个代市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