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她已有身孕,清晨不宜空腹做某种运动,他理智地抑制住自己的冲动,牵了她的手,送她回她的寝殿。
花珊珊一回到寝殿,就大开房门,吩咐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兰心、蕙质把屋子里的床上用品统统清理出去,又叫来楚嬷嬷,让她安排人把自己的床给拆了,另换新床。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住在西暖阁的赵锦灿。
他以为花珊珊是在为他昨晚的半途而废生气,才故意这么做的,心里很难过,舍不得他与“花珊珊”睡过的床,向花珊珊要求把床搬到自己的屋子里。
花珊珊也不反对,让楚嬷嬷依照规矩马上为燕希敕、赵锦灿各安排一个院子居住,把床直接搬到赵锦灿要住的院子里。
赵锦灿心里顿时更加难过。
本来,按规矩,梁国娶夫郎的公主在娶了新夫郎的三天之内,都会安排新夫郎住在自己寝殿旁边的暖阁里,便于晚上在一起行云*雨之事。如今,才过了一个晚上,花珊珊就要给他和燕希敕另外安排院子,可见,花珊珊心里不仅仅是生了他们的气,而是已经开始厌弃他们了。
他无限哀怨地看了花珊珊一眼,默默地跟着楚嬷嬷去看院子。
他的院子处于一片竹林的掩映之下,坐北向南,院中的北房是正房,院子的东西两边建有厢房,在正房和厢房之间建有走廊,南面建有南房,与北房相对应。在南北、东西房形成的角落中,有一些耳房。另外,在西南角建了一个厕所,在东南角建了院子的大门。总的来说,规模和环境都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离花珊珊的寝殿比较远。
他站在院门口略略看了看,转头客客气气地对楚嬷嬷道:“嬷嬷,这院子很不错,只是,有些不方便我与公主殿下见面,请你帮我换一个离她近点的院子。”
楚嬷嬷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公主府建设规划布局图,交到他的手里,微笑着解释:“燕侧驸,我家主子好静,府中所有的院子都离她的寝殿比较远,你换不换,都是一样的。”
“哦。”从手里的图纸来看,所有院子的确是离花珊珊的寝殿都很远,赵锦灿不明白当初承建公主府的内务府将作少府司事怎么会这么不识趣,暗暗诧异。
他哪里知道,并不是承建公主府的内务府将作少府司事不识趣,他当初做的建设规划布局图根本不是这样的,是负责监工的孟戚渊在看过图纸后,指出花珊珊天性好静,代替她作主,把建设规划布局图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孟戚渊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花珊珊在府中游玩时见到赵锦灿、燕希敕这些所谓的夫郎,令他们增加与花珊珊日久生情的机会!
下午,孟戚渊带了侍从由花珊珊的公主府大门进入,堂堂正正地来看望花珊珊。
花珊珊挥手示意兰心、蕙质退出寝殿,与孟戚渊一起坐在桌边说话。
孟戚渊看一眼屋子里全新的床和床上用品,好奇地问:“老婆,你原来那张床不是直接从荣德殿南殿搬过来的么?那么名贵的一张床,你怎么舍得也换掉了?”
“因为,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燕希敕和赵锦灿认识到,通过昨晚的事情,我对于他们是多么的厌恶!”花珊珊边说边抬手捏紧拳头,做了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发狠表情。
“呵呵!”孟戚渊看着好笑,有些忍俊不禁。
他伸手宠溺地轻轻刮了一下花珊珊的鼻子:“老婆,我这次过来,正好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要告诉你:燕希敕倒是聪明,居然在外面租了小院子,易了容,派人去求宋归元给他看病,愿意出重金让宋归元治好他的不*举之症!”
“哦?你怎么知道的?”燕希敕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原来竟是迫不及待地治不*举去了,分明是对自己色*心*不*死,真可恶!花珊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孟戚渊含笑回答:“这事是宋归元亲自过来告诉我的。他一眼就看出燕希敕是昨晚中了绝情药的毒。只是,这绝情药是他独家研制的,不外卖。他想起在前些天曾送了一颗给我,没有再送给别人,怀疑是我对燕希敕下的手,就没有给燕希敕解药,只推说他是这些年纵*情*声*色太过,积劳成疾,要他多吃牛鞭、鹿鞭之类壮阳食物好好滋补一下再说,背地里,就悄悄过来找我问情况了。”
“原来是这样。”只要宋归元不给燕希敕配解药,他就会一直不*举,纵然他色*心*不*死,又能如何?反正他坑自己在先,也怪不得自己要连本带利地回报他了。
花珊珊灵机一动:“老公,你不是有很多江湖朋友么?燕希敕现在急于治好不*举之症,肯定不仅仅只请了宋归元一个人给他看病。我们可以一方面要宋归元别把解药配给他,另一方面,安排你的江湖朋友假扮专治不*举之症的江湖郎中,给他开一些看似有用、实则还是无用的药物,多多骗他的钱!”
“好!好主意!”一举两得!原八皇子结交的那些江湖朋友虽然很讲义气,但人家也要过日子不是?要是能给他们赚钱的机会,就更加容易笼络他们的心,为我所用了!
孟戚渊艳的桃花眼里跳跃着愉快的火花:“我马上去安排!”
一回八皇子府,孟戚渊就派人请来宋归元和两个江湖朋友李承元、林逸之,让宋归元给李承元、林逸之传授治疗不*举之症的一些看似有效、实则无济于事的方法、手段,安排李承元、林逸之分别化名为李壮*阳、林必*举,从明天开始,扮成行踪不定的江湖郎中,轮流打着“专治不*举之症”的旗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尤其是燕希敕租下的小院子附近游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