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得看花珊珊做花痴,不再有所顾忌,按照跟十四、十六公主商量好的原计划,慎重地告诉她:“十三皇姐,既然你是真的不喜欢典表哥了,我们姐妹一场,肯定得帮你一把。现在,我就把我和十四皇姐、十六皇妹昨晚想到的办法告诉你。”
花珊珊故作感激的欣然一笑:“好,谢谢你们!”
卯时正,花珊珊让兰心、蕙质拿着十六公主提供的出宫腰牌,一个去护国公府送信给陈典,约他下午午时正,在珍食斋的“喜气盈门”包间见面;一个去珍食斋,把“喜气盈门”包间以及它左右的两个包间也一块订下来——“喜气盈门”包间隔音的效果不太好,上回她与陈典在那里见面,就被人偷听到了对话,这次,自然要预做防范。
陈典收到花珊珊的信后,不知有诈,只当她是想起他这些年待她的好,突然回心转意了,特意模仿花珊珊在选夫大会上的简单着装打扮样式,穿一件只在袍袖和袍底缀有彩绣云纹的银白色长袍,腰上系雕莲花的银色玉带,头上戴嵌蓝珠的束发银冠,于午时正,意气风发地准时到达了“喜气盈门”。
他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不光有花珊珊,还有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在座。
心里满怀期待的二人世界突然变成了五人世界,他暗暗感到很失望,原本愉悦的笑脸变得有些讪讪的,一落座,就假装口渴,负气拿起桌上的酒壶接连自斟自饮了两杯。
这酒壶里放的是被十六公主她们特别加过料的酒,花珊珊没想到他这么上道,都不用劝,就自己先喝了,神情颇是有些错谔。
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却相视一笑,大为惊喜。
须臾,酒里的药劲便上来了。
陈典只觉全身渐渐变得有些脱力,唇干舌渴,嗓子生疼。
他暗暗吃了一惊,慌忙伸手用力揉着喉咙,指了那壶酒,提醒花珊珊:“熙玉,这酒有问题!”
花珊珊不无同情地看他一眼,老老实实告诉他:“典表哥,这是十四、十五、十六皇妹为了得到你,特意配制的酒,当然有问题。”
“啊?”怎么会这样?
陈典更加吃惊,恼怒质问:“熙玉,你明知酒有问题,为什么还要给我喝?”
花珊珊故作委屈地白了他一眼:“我没给你喝,是你自己喝的,好不?”
“你——”陈典理亏,张口结舌。
他感觉四肢此时更加无力,嗓子也疼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不敢再耽搁时间,马上愤恨地转而抬手指点着十四、十五、十六公主,以微弱的声音怒吼:“你们几个都在酒里下了些什么?赶快把解药给我!”
十四、十五公主装作没有主见的样子,怯生生地把目光看向十六公主。
十六公主得意洋洋,一双大大的吊眼里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典表哥,我们在酒里下的药是我昨晚亲手调制的,不过,我这么做为的就是得到你,怎么可能带解药过来?你还是好好在一边呆着,等我们抓了阉,做我们其中一人的夫郎吧!”
说完,十六公主看向花珊珊,难得口气温和地吩咐:“十三皇姐,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花珊珊只是在将计就计地利用十六公主她们而已,哪里能反过来被十六公主给牵着鼻子走?
她根本就没有回避的打算,不高兴地回答:“笑话,我为什么要走?是你们拉我下水算计典表哥的,反正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要把这事全程参与到底!”</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