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官兵们见司马大人一会儿要砍了三个小孩的头,一会儿又是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出来迎接,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蓟州司马见官兵们都楞在那里,生气地说道:“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请郡主和二位公子洗脸更衣?”…,
三只泥猴也只有洗干净脸,再换上件干净的衣服,才能分辨出真假来。官兵听到吩咐,连忙把李爽三人带到一间禅房里,让洗干净了脸,只洗得换了不下十盆水,才洗干净三人头上,脸上的泥垢来。寺庙里没有小孩的衣服,官差们找来找去,才找到三件小和尚的衣服来。不管怎么说,小和尚的衣服总比三人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要好的多。
换好衣服后,被带到一间大些的禅房,还没坐定,那司马就推门进来。借着窗户探进来的阳光,对耶律沃燕看了又看,惊喜地说:“原来果真是郡主殿下。下官三年前去南京靓见魏王殿下,当时是见过郡主殿下一面的。郡主那是虽然还年幼,这面貌下官还依稀记得。蓟州司马裴子期参加郡主殿下!”边说边向耶律沃燕深深一揖,行着大礼。
“别的过后再说吧,现在有什么吃的,快快弄上点过来,我和爽哥哥,小葡萄干都饿坏了。”耶律沃燕吩咐道。
那裴子期凭三位的叫花子模样,知道肯定是在外边受了大苦,赶忙吩咐人去做些饭菜。安排好后回到屋子对三人说:“郡主殿下和二位公子有了消息,下官本应快马去南京向王爷和李相公报告的。可惜这蓟州生变,街上到处都是反贼,只能先委屈三位在这明灯寺暂且安生了。”
“府衙现在情形如何,司马大人怎么到了这寺庙来了?”李爽问。
“说来惭愧,府衙突然被围,府台和主薄大人带着家小都从后门逃了。这蓟州的守备营离明灯寺不远,下官和明灯寺的方丈是故交,从府衙脱身后,见守备大营不可守,就带着守备营的官兵到了这明灯寺来了。”裴子期回答道。
李爽轻轻地押口茶,看着裴子期,平淡地说道:“你等州城被乱民攻破,这罪责却是不小。”
裴子期听了李爽的话,额头上顿时冒出汗来,回答道:“谁说不是,可这饥民作乱起事突然,府台大人和主薄大人都仓皇而逃,下官一路来收得残后,才守住明灯寺这处据点,等着南京的援兵。还望郡主和李公子,萧公子给下官做个见证。”
看来这狗屁司马的心里实在的狡猾狡猾地,几句话就把丢了州城的罪责一股脑地推给了知府和主薄,这明灯寺,目前饥民根本就还没发现这儿还有官兵,什么据守全是屁话。李爽见裴子期虽然头上冒着汗,眼睛却左转右转的,就不得不开口敲打着他说:“知州和主薄大人主管的都是民事,这揖拿匪盗,防城安全应该是司马大人的职责所在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