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耶律淳放出了狠话,气哼哼地进了里间,回离保和李处温的脸上都是一阵尴尬。萧王妃见两人都有些恐慌的神情,开口说道:“王爷近日正为国事生愁,再加上沃燕和二位公子的事情,一晚上难睡上一两个时辰。什么废昏立贤的事情,二位就不要再提了。王爷的身体已经如此,现在国家举足艰难,王爷就是侥幸取得大位,他这身体又能支撑多长时间,现在先什么都不管,尽快找回三个孩子才是正事。”
见王妃也如此说,李处温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没想到回离保却突然开口问道:“王妃,近日萧敌里可从北边传过什么消息来?”
听回离保突然提起萧敌里这个名字,王妃象是吃了一惊,抬头了回离保一眼说:“萧大王如果不想我那兄弟出什么意外,就不要再提他在北边如何如何了。前两日,萧敌里派人带了什么口信,王爷听了当即大怒,说什么如果他真敢行如此之事,说什么也要灭亲以表忠心了。王爷虽然平日宽厚,但对自己人却很严的,如果真惹恼了王爷,说不得我那兄弟就要真的受罪了。”
“也不是我们要逼着王爷行这等事情,目下国事离乱,圣上失德已久,人心思变。圣上多疑而喜怒无常,王爷身处受疑之位,再不有所作为,万一生变,不仅仅是王爷,我等南面诸官都要跟着受累。”回离保向王妃拱拱手,慢声说道。
“回离保,孤今日终于听到了你的真心话来。原来你等一而再的逼我谋逆,全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今日尔等已经把话说透了,看我不绑了你送到北面去面圣!”萧干的话还没说完,耶律淳从里间出来瞪着眼睛接上了话语。
没想到萧干此时却倔劲上来,站起来梗着脖子继续说道:“王爷就是绑了我,我今日也要把话说完。北边传来消息,耶律余暏等已经谋立晋王敖卢斡登位,尊天祚帝为太上皇。万一晋王事成,王爷想独善其身,又岂能免呼?王爷地位尊崇,就算王爷怎么忠心国事,难道圣上,晋王他们就对王爷不曾起疑吗?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南京城这么多的孩子,为什么就偏偏就我们三家的孩子突然不见了人影,王爷,李郎,难道你们就不曾往北边想想吗?”
听萧干这么一说,屋子里的另外三人都吃惊不小,李处温张大嘴,声音竟然有些结巴了:“这,这不可能。圣上就算对我等生疑,又怎么会拿几个孩子说事,萧大王,这不可能!”
“不仅仅是主上,难道晋王那边不会有所行动吗?谋大事者,最怕的就是举棋不定了,眼下南面诸官大多人心惶惶,我等虽然还谋成什么事情,难道就不会走露什么风声吗?为今之计,要么我等尽快成了大事,要么,我等随王爷北上随侍圣上左右。就怕我等北上,也难以洗清圣上的疑虑,唉!”萧干见耶律淳沉吟不语,继续说道。
萧王妃听了萧干的话,不由得开口道:“我也觉得奇怪了,析津府这么多的孩子,为什么就我们三家的孩子不见了?可是,国家向来南北分立,虽然是以北御南,可是在此等事上,北面官衙也是难以插手到南京的事情。虽然可疑,但仔细想想,又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