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笑脸,道:“儿媳怎么好意思?不不,这太麻烦爹娘了,不用了。”
余氏脸上笑的更加满意,心哼道:算你识相,要是林氏真敢让她帮忙,她保证做生意的钱,林氏拿不到一分,想到这里,余氏诡异的奸笑了起来。
瞅着余氏的笑脸,林良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和余氏夫妻俩寒暄了几句,端着碗出去了,从余氏的笑脸中,林良辰看出来了,余氏肯定在算计她,想的倒好。
收拾好碗筷,林良辰带着自个儿子回屋了,回到屋的第一件事儿,林良辰便拴好了门,然后和赵天磊窝在床上数今日卖鱼赚到的钱。
林良辰把藏在身上的钱袋子给拿了出来,把钱袋子里所有的铜板给倒在了床上,哐当当的声音,让林良辰母子心生喜悦。
小心翼翼的把钱给数好,用绳子串成一串一串的,等把铜板给串好,林良辰才发现,就今日早上卖鱼赚的钱,就有整整八吊钱,当然昨日卖鱼攒下的二百文钱,林良辰没算在内。
母子俩小小的激动了下,把昨儿的二百多文给串好,林良辰把今日卖鱼和卖老鳖的钱给藏了起来,带着昨日的二百多文,和昨晚打的络子,换了件衣服,带着儿子上镇上去了。
虽说没想到赚钱的法子,但再去镇上逛逛,了解了解市场那也是好的,昨儿和今日早上,林良辰都是匆匆忙忙,别说了解市场了,就连买个包子都是急的要死的模样。
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去,母子俩自然要好好的在镇上逛逛,没有到正午,那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出去之前和余氏打了声招呼,没理会余氏那张臭脸,林良辰就带着儿子走了老远。
气的余氏在屋门口骂了半天,这才歇火进屋。
以前这镇上林良辰虽说来的次数不多,但对镇上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母子俩先去布庄卖了络子,买了打络子的线,又买了几尺布和棉花,那布庄的掌柜便把卖络子的钱给了林良辰。
林良辰看了看手中的铜板,啪的一声,把铜钱砸在柜台上,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掌柜的一眼,缓缓道:“掌柜的,你给我的这钱可不对。”
“怎么不对了?”布庄的掌柜目瞪着林良辰,一脸的不屑,本来见林良辰穿的破烂,全身上下除了这手上的络子值钱,其他的一无是处。
现在更加不会承认他做错了。
还不承认?林良辰冷笑一声,不理会别人投来的目光,张口道:“掌柜的,我先前进来的时候,你便和我说,依我这络子的精巧,每个络子给我四文钱,这话是你说的,没错吧?”
“没错,这话是我说的。”
承认是你说的就好。
“那这布你说十六文钱每尺给我,这也没错吧?”
掌柜的想了想,点头道:“没错。”
“那我买了十尺布,十尺布应该是一百六十文钱,再加十文钱的络子线,和三十文的棉花钱,总归是二百文才对,而我卖的络子一共有二百零五个,摸去零头不算,那我现在也能拿到六百文,可掌柜的你呢?
瞧瞧这是什么?掌柜的不认识?”
林良辰彪悍的把手中的二十文钱再次砸在了柜台上,让更多的人能看清,这布店的老板真当她乡下来的好糊弄是吗?
明明六百二十文钱,居然给了二十文直接打发了她?真当她是叫花子好打发?
什么玩意儿。
布店的掌柜完全没想到这看似邋遢的妇人,居然懂得算数,并且这么直言不讳的拆了他的台,这老脸一下子忽青忽紫变的异样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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