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夫人本来精神就不好,直接被气晕了过去。饶远志则忙着驱赶那些青楼女子和府里那些混混下人,后来饶志才的儿女也回来了,兄妹俩与他大吵大闹,搞得满府鸡飞狗跳。
饶远志是七品官,但是饶志才的女儿就冲他吼了一句,皇上也管不了家务事!还对那些下人呼喝着让他们把饶远志夫妇赶出去。
而饶志才那个才十四岁的儿子就是个小色鬼,看到饶雪空,竟然直接就扑了上来,被她一脚给踹到那臭水沟去了。
饶府闹得不可开交,饶远志也顾不上饶雪空。
不过作为上门的客,揍了饶家二爷父子,饶雪空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招手叫来花漾,对她说道:“跟饶大人说,我还是离开吧,这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主要是她怕再呆下去,这满府的人都会被她揍得满地找牙。听花漾说,这饶家二爷在苏县就是个浑人,不学无术,经常闹得四下邻里鸡犬不宁,是个人见人憎的浑蛋。没想到他会无视这里是天子脚下,竟然把这些行为带到京都来了。
但是她这话刚说话,就听树根大叫了一声:“大人!”
然后她和花漾循声望去,竟然看到饶远志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家丁抬了起来,两人用力将他向三级台阶下抛了出去。树根年轻些,但一人也拦不住那么多人,而另一车夫和婆子都上些年纪,只能在一旁拦着另外几个凶婆子。
饶雪空真是怒了。
这宅子的主人被下人这般欺负。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她身形一动,花漾还没看清楚,她已经奔了过去,抬脚用巧劲一挡,就将饶远志救了下来,否则他要真的摔在地上,非摔出毛病不可。
树根和花漾忙奔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他,饶远志站稳了身子,却忍不住“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不是摔的,是气怒攻心。
这一路急赶慢赶。还要照顾夫人。他的精神本来也不大好,谁曾想一到家竟然是这种情形。
饶雪空一看不好,要真的这样继续闹下去,这饶大人也非倒下不可。
“树根。报官吧。”饶雪空对树根说道。
饶志才的女儿。饶双叉着腰指着她骂道:“你这个不知从哪个老鼠洞里钻出来的小贱人!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报官?我这蠢大伯不就是个官?他还敢报官。他就不怕丢了他这张老脸!报,你们去报!谁怕啊,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懂不懂?”
十三岁的饶双长相肖父,圆滚滚的身材,一脸凶相。
没脑子的一家人,以为这里还是乡下,敢横就行。
不过饶双还真是击中了饶远志的软肋。他刚进京,还不知道皇上对他会有何安排,甚至会不会有什么难题在等着他,要是闹出了这种丑事,闹到官府去,在满朝文武面前可真是抬不起头来了。
但是听饶双这样骂饶雪空,饶远志也觉得脸都丢尽了。
“滚,滚,滚,全部给我滚出去!”他喘息着骂道,胸口剧烈起伏。
饶雪空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忍,实在是人家想找死,她也只能成全了。
“大人,不如你进屋去休息吧。花漾,扶着你家大人进去。”饶雪空本就有些蛮不讲理的性格因子,谁招惹到她这一点,她哪里管是不是在替别人清理门户。
花漾也听她的话,立即就扶着饶远志进去暂时安顿着饶夫人的那间客房,她自己难抑兴奋地凑在门边,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看着外面。
“花漾,你还看,快让树根带饶姑娘先走,这要是她伤着哪里怎么办!”饶远志想出去,花漾就是不让开。
院子里,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饶雪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饶雪空邪恶地笑了笑,对树根和跟着一道来的婆子道:“关门,上锁。”
树根和那婆子愣愣地照做了,并问了一句:“姑娘,关门上锁做什么?”
做什么?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饶雪空久没好好活动过筋骨,还是以这具疑似自己的身体。只见她随身就抄了条木棍,跟个女混混似地吊儿郎当地走近那两个丢抛饶远志的家丁。她的身形与他们相比显得无比娇弱。
那两个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一个还抹了抹口水:“这小天仙难道要对咱们使美人计?”
“咔!”
“卟!”
两声硬物猛击上身体的声响紧跟在他话尾之后响起。饶雪空出手向来极狠,两棍子就分别将他们的手臂打断了!
然后也没理会他们渗人的嚎叫,立即换个目标,木棍再度挥了出去。
一时间只听满院子惨叫,此起彼伏!
她的狠厉和功夫实在是慑人,剩下几个下人哭叫着四处奔逃,怎奈速度根本就比不过变态雪空,直恨爹妈没有多生两条腿!
“姑奶奶!求你放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救命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