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公主并不认得眼前的两人,但听对方说在朝贺的时候见过她,略有些吃惊,但想来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便问:“你们是谁,我没见过。”
李二夫人道:“妾身是卫国公府的二媳妇,我家这位小姐便是汝南公主的女儿,与公主您可是实打实的血亲。”她又笑着对旁边的小姐说:“这位是公主您的女儿吧?说起来她与归锦是姨表姐妹,大家可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古闺秀郁闷,这个圈子里抬头低头都是亲戚,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因为各大家族联姻,拐几个弯也能成为亲戚。
李二夫人本意是要化解矛盾把此事揭过,岂料巴陵公主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你!不过是一个嗣女,真当自己是龙子皇孙,也敢跟我攀亲戚?”说罢,对身边的女孩说:“沐萍,我们走,有些人眼不见为净。”
她如此嚣张,丝毫不顾及皇家和卫国公府的脸面,把李二夫人气的双手发抖,古闺秀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可她顾不上生气,赶紧安慰李二夫人,真怕她被气晕过去。
“真是气死我了,不可理喻!”李二夫人跺着脚。
古闺秀问:“巴陵公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强横?”
李二夫人说“他是太宗的第七女,庶出公主而已,不过她嫁的还不错,嫁给了霍国公和平阳公主的二儿子,襄阳郡公柴令武。”
古闺秀不解,问:“柴家跟我们家有过节吗?”
李二夫人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
古闺秀说:“那便是她有毛病了,我们不要理她。”
赏花酒会将要开始,一路上有很多丫鬟请游园的众人去宴厅用餐。
古闺秀和李二夫人来到宴厅时,永安伯夫人一脸笑容的上来:“你们去哪里了?叫我好找。”
李二夫人认识永安伯夫人,连忙见礼,说:“这满院子的花这样好看,我们不知不觉走远了。”
永安伯夫人与她说了几句,而后看着古闺秀说:“好孩子,我是你贺姨母,当年和你母亲十分要好!”
她的热情和巴陵公主的冷淡完全不同,让古闺秀十分诧异。她让古闺秀喊她姨母,这让古闺秀有些为难,犹豫间,巴陵公主一行人回来了。
巴陵公主对永安伯夫人冷笑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捡回来的野孩子,你还真当她是汝南的女儿,亟不可待的去讨好,你还是一如当年啊。”
永安伯夫人的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动怒,冷冷的说:“你的脾性也是一如当年,一点都没变,不知是不是根本没把太宗的教诲记到心里去。”
巴陵公主冷喝道:“放肆,凭你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古闺秀瞬间想起之前教养嬷嬷教她的一些东西,妃子、公主、王公皆有品级和高低,巴陵公主乃普通嫔妃所生,嫁给了襄阳郡公,她自身的品级也等同于郡公。永安伯夫人只是伯夫人,比巴陵公主低了整整两个品级,不得不低头。
她们站在门口剑拔弩张的样子引来很多人的注目,芮国公夫人走过来说:“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入席,公主快品一品我新酿的杏花酒如何?”
芮国公夫人请巴陵公主去了上座,回头对永安伯夫人使了使眼色,永安伯夫人这才紧握着双手领着古闺秀入席,不再理巴陵公主。
坐在席间,古闺秀忍不住问道:“夫人,那位巴陵公主为什么总是怒气冲冲?”
永安伯夫人瘪嘴道:“她从小就跟你母亲不合,一直想压你母亲一头在先皇面前承宠。我跟你冯姨母跟你母亲交好,她便想着法子的离间我们,后来见我们三人无法离间,她就不择手段的陷害我们,有一次差点让先皇误会你母亲偷了东西,实在可恶!”
原来跟汝南公主是宿敌,难怪她之前在园子里那么讥讽她和李二夫人,只可惜李二夫人不知道宫中往年的事情,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李二夫人听说了原因,后悔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