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法忘却她的形象,一个杯子,一样色彩,一个发型,都会让我想起她。这就是无可奈何的生活状态。
看三毛和在图籍都无法使我立即转化成好人,心里的毒素蔓延着,抽搐着。
上午看新闻,一吸毒者从五楼跳下居然没摔死,我想试试自己是否也有那样的特异功能。
这一周的时光坏在周一,虽然也想强作欢颜,但阴暗却无法很快变晴。
如实说了吧,今天很想见一眼该人,但一天不得见,很恨自己。很无聊!
思想上很想摆脱该女孩,情感上仍有留恋,原因是我不适宜爱,而客观上她也不适宜。
两日来的迷惘应该归结为都是惹的祸。《漂亮朋友》把世界批判的一无是处,使我看后也以同样的眼光把面前的世界批判的一无是处。似乎处处都充满了媚俗和毫无意义的狗苟蝇营。因而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这是不行的,戴着有色眼镜看世界并坚信这副眼镜所反映出来的世界无疑是荒唐的。
是该积极一点。人生其实很美妙,妙不可言。
3月15日晴周四
看樱的每一眼,都使我无可挽回的爱她更深一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神态在我眼里都是十足的女人味,都充满着爱情。真的无可挽回的爱上了这个人。今天我要命的在她面前故装冷漠和不在乎,令我自己也吃惊和懊丧。
真想跟她恋爱啊!她的头发并没有变短,我真浑。
整个晚上都在,听音乐,没去自习。我很恼,因为我觉得去自习也见不着她。
3月16日晴
我不能融入,是不意,然也是无法。
觉得自己很笨。这是什么毛病?若有若无。
具体工作什么都不愿意参加。失己之人现实中处处碰壁。
这些女人么啊!一个个都蠢的要命,聪明的要死!
男人真不争气,我真不争气,这就是生活的现实。
闭关自守——对外开放——周五日记
蓝底白字,哲学系的大旗迎风飘摆。远远可见。我凝神注目,直到看到一个点球进了哲系大门。在那群观战者中,苦寻得见一个白色熟悉的身影。然后来主楼上课。
岛主小宣子皆已到。我故意没有过去。
少顷,伊人致。先到前,后又来后,与我隔路侧后而坐。
我很难消受,像感冒了似的,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我得承认,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戴着一幅眼镜的她。看上去有些滑稽,掏出书来。摘下眼镜,开始自习。这期间我用眼角余光不知看了她多少次。
一双眼睛如水,粉面微瑕,短发齐整。白衣白裤,煞是可爱。
此时,辉痴和小六子也到,二人和黄亮(她老乡)坐于一处,想不到辉痴也会来。
不久,前后都坐了几位女孩,后面三位叽叽喳喳个不休。
我在考虑如何与后面女孩搭上腔,因为这样更易于与她接触。我可以问哲学系的球踢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出线,等等。
但我犹豫再三,没有付诸实施。因为我考虑到她的感受。
岛主和小宣子分坐两排,我能理解,也许是岛主有意为之,这是苦心,不得不查。
我又主动大胆去看她,这是一种欣赏,但简直是卑劣的行为。
她似乎也知道我的不轨之心,但我们的目光没有相遇过。
我看出她一直在做英语,而我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王刚论开心,太顾及别人感受而委屈自己,便不开心,等等。
就这样的沉默着。第一节课完后,后面三个女孩儿走了。我更希望整个教室只剩下两个人才好。
这个系的纪律很差,上次点名,她们这才来了,而且还好意思跟那位善良的老师请假。她也上去了,好像称生了病,这样的撒谎而脸又不红。
那个高个儿女孩也来了,坐在前次上课坐的地方,在到前面去请假回来时我特意看了看这个女孩,这是一个标准丽人,如书上写的法国美人一样清秀而丰满。
这是一种火似的“放荡”女人(绝无贬义),而这种性格绝对与我类似。而樱是水一般的性格,与此恰恰相反。
“一个只会写英语的女孩,我会爱上吗?”我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倒觉得我和那个高个儿女孩开始爱情在性格上会更合适:一样的懒散放浪……
但我仍然无法摆脱一股缠绵的情思,仍然是我每看她一眼,就会多爱她一分。
我想我是真的坠入了爱情的海洋,而前面的感觉是错的。
辉痴,小六子在那边起了哄,大叫“情圣!情圣!”我笑着示意他们住嘴。樱向这边看过来,但我仍未敢对住她的目光。
我知道这样一定会大难临头了。
那几个混蛋这样声张显然会使她觉得是受了戏弄,不尊重是爱情的大敌。
第二节课完后,那高个儿女孩走了,走前跟那老师打了招呼。
辉痴在后面一声声“情圣”,我本不想理,他继续一声声叫,我只得不耐烦地回头去看:“情圣,慢慢欣赏吧!”
说着他径直走出了教室。
这句话有什么影响,这个白吃想到了吗?
女孩的感觉会怎么样?原来,她仅仅是一个被欣赏者,与玩物何异?
“妈的,真多嘴。”我骂道,但为时已晚。
樱收拾了书本纸笔,提了包,走了。连招呼都不跟老师说一声。
这是我最担心的。重感冒的感觉又来了。
我本该很快追出去,但是怕后面的几个熟人会笑话。
我就这样活在别人的感觉中,委屈了自己的感觉。
我还是追了出来,但为时已晚,樱已无踪。
我的失落情怀无以言状,终于把那句骂人话传到了辉痴的耳朵里。
但我心里也来气,我知道你高贵,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在乎?
我觉得应该主动给她打电话道歉,但想来我又觉得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道歉,怪只怪有几个狐朋狗友罢了。
我也生气,想就这样吧,也许这样的爱情本该就这样不堪一击,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我这样活着有什么好处?过多的在乎别人,结果得罪了自己和心爱的人。演和绅的王刚点破了这层哲学,我何必执迷不悟?
玩世不恭也好,人生苦短,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
真想释放了,归天了。人有自杀的权利吗?
睡不着,出了男生楼,暗暗的发狠,别碰倒樱。
冷酷的想着,冷风和面上的表情一样的冷。
上天是热衷于嘲弄我的,偏偏从澡堂里出来的这个人就很奇怪,是那样的我熟悉的一身白色。
半晌我移开了目光,是她。
但她别开脸去,似在躲避什么。
该死,我又看到了她。
但我觉得好笑,冷酷的脸再也撑不住。
于是我笑了。笑的忍俊不禁。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爱吗?你呢?该怎么样?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