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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每天都有一到两个人被带走,有的人回来了,而有的人被带走后则从此消失不见。
我和回来的几个人隔着屏障进行了一番艰难的交流后,大致上确定他们被带走后的遭遇与我差不多,都是被带进一个放了许多东西的大房间里,让他们在里面单独活动了大半天,然后就又送了回来。
如果被带走后的遭遇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有的人却再没回来过?
我不禁陷入深思,同时开始回忆那几个不见了的人。
如今这个空间里的人数已经从十人变成了七人,那个略为神经质的白人女性还有比较年轻的那个白人男性以及女黑人都不见了,我开始思考起这几个人之间是否存在什么共同点,不过由于接触时间短,关于那几个人我都只有表面印象。
那个白人女性就不必说了,比较年轻的那个白人男性记得他自我介绍时好像是叫汤姆,其实他给人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仔细回想先前那次短暂的相互交流,最后想起汤姆似乎说过自己容易过敏。至于那名女黑人,她的存在感不高,因为她是我们这里除土著外第二个半句英语都不会说的人,她说的语言似乎是非洲某地方言,连那名黑人青年都听不懂她的话,而且行为举止也比较粗鲁,看起来应该没受过高等教育。
想来想去,也实在是找不出三人的共同点,硬要说的话,前面两名白人恐怕不好养活,而女黑人好养活,不过也就如此。因为人到了一定年龄以后学习能力会相应变弱,尤其是思维已经固化,不少人都已经不愿再做出改变。女黑人给我的感觉便是只为了两餐奔波那种,对于生活大约也是比较麻木,除了柴米油盐没多大追求,所以相应的她估计也不会有多少动力对生活进行改变。
就这么,当所有人都试过被带上去后,在我回来后的第四天,空间里竟然增加了人数,这次被捉上来的是名印度阿三,姑且叫他三哥吧,看样子也是二十来岁。
三哥醒来后茫然的瞧了瞧周围,然后我便见他瞬间做出惊讶、恐惧、慌张等一系列夸张表情,看得我都觉得脸皮抽搐后,他就开始四处骚扰……嗯,也不算,只是在各种努力的引起他附近几个人的注意。
看着他们那边在进行肢体语言交流,没过多久,我发现我们的屏障又再一次撤走了,不过就和上次一样,土著还是被另外隔开。
不得不说,阿三家的人大概都天生比较外向乐观,三哥尽管是最后一个来的,但没多久就基本融入我们,然后那黑人哥们说着rap,三哥就跳起舞来了……
这样又过了一天,三哥来后第二天就和我们先前一样被带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外星人那边好像有点着急。
没多久,三哥回来了。
然后一连数天,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小时是能让我们出来进行互相交流,只是土著仍旧是那个例外。我虽然出于圣母心态接近他所在的圆柱体,试图与他进行交流,结果……被他无视了。好吧,其实圣母的也不止我一个,其他人也试图让他融入集体,不过他在那个圆柱体中,就如同一樽入定的塑像般,对我们的示好毫无反应。
最后,其他人都不再指望他能融入我们了。
大概是三哥来到的第五天,我突然又一次被抽掉出去。运送的过程中我有些许忐忑,不知道这一次要进行的是什么实验。